制不住倾泻而出,稽明珠完全崩溃般的放声大哭,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听了周闫宁的话,稽明珠又悲又愤,不断的流着眼泪脱口道:"你们哪里知道我的苦楚,适才那个孩子便是那女人给他生的孩子,只不过以姐弟相称掩人耳目罢了……他二人都这般了,可怜我还被蒙在鼓中……我的命怎么就这般苦……"
"啊,稽妹妹你说什么?那个孩子,那个苏子熙竟然是……是……"周闫宁张大了嘴巴,简直被这个消息刺激的语无伦次了。
周闫宁的震惊让稽明珠深感羞辱,凭什么那两人的污秽无耻之事让她在外人面前难堪?
稽明珠的泪如珍珠般一滴滴落下,呜咽着喃喃道:"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是好?"
周闫宁震惊过度,目瞪口呆的在一旁消化这惊人的消息,已经不知道如何回应稽明珠了。
李艳秋却是淡淡的垂了垂眸,忽然又抬了起来,郑重的看向稽明珠,一副深深为她忧虑的语气,"怎么办,这要看你如何选择取舍了?"
"选择取舍?"稽明珠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主见,她紧紧的抓住李秋艳的手腕,"李姐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李秋艳怜爱的将稽明珠哭的散乱的鬓发拢在耳后,又拿自己的帕子给稽明珠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无限怅然道:"傻妹妹,人这一辈子都在不断的做着选择和取舍啊。尤其是咱们女人,最是无奈悲苦,却又必须不断的做着选择。你远离京城辞别父母双亲,义无反顾的跟着一个男人来到姑苏,把他的家当成家,把他的亲人当亲人,敬他爱他,视他的父母为父母,视他的兄弟如手足,恪守本分,贤良淑德,做好了是本分是应该,做不好就是失德是不贤……可是我们女人甘心情愿,无怨无悔,何尝不是因为贤名亦或因为心悦于他做出的选择,这便是身为女人的第一个取舍,取了情爱和贤名,舍了父母爹娘委屈了自己……"
周闫宁听的大为感动和共鸣,忍不住道:"李姐姐说的真是太好了,这个世道太苛刻,我们女子可真难……"说着针对苏晗又补了一句,“好女人可真难!”
稽明珠也抹了眼泪点头,"这些我都能忍受,唯独忍受不了他心中有别的女人,还……"还无视她,冷着她,当着下人的面让她没脸,反倒对那女人念念不忘,醉生梦死,只要想一想这些就让她刺骨锥心疼的难以忍受。
周闫宁也忙气愤道:"别说是稽妹妹,就是我都替稽妹妹生气难过……"
李秋艳却是神色一冷,断声喝道:"生气难过有何用,不能忍也得忍,不能忍又如何?谁让你是正室嫡妻!"
正室嫡妻就要忍吗?稽明珠一怔,咬唇幽幽道:"可是我真的好不甘心,他既然娶了我,凭什么还和那女人纠缠在一处,他们之间还有个那么大的孩子,连个解释都没有,他这样将我置于何地,可有尊重我半分?"说着又哭了起来。
周闫宁又忍不住道:"是啊,稽妹妹真是太可怜太憋屈了,苏晗那种贱人也配和稽妹妹争男人……"
李秋艳冷笑一声道:"不甘心又如何,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就三条路:一,用稽大人的权势做个悍妇,逼的柏三少爷与那女人断了关系,让那孩子永远做个无名无份的野种;二,委屈自己贤良大度,将那女人和孩子接进门,从此姐妹一心共同伺候柏三少爷,用真心换真意,让他看到你的好;三,虚与委蛇,忍气吞声,待那母子进了门便拿出正室的规矩搓磨她母子二人生不如死……你要不选上面三条路,那就给我忍着,任由你夫君跟那女人歪缠下去,有可能他有一日厌倦了那母子,你便苦尽甘来了。可是,你要知道,在男人心中,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说不得一颗心永远系在那母子身上,你这一辈子便是守着人摸不着心……"
李秋艳的一番话让稽明珠脸色惨白死灰。
哪一条路与她来说都是腕心挖肺的痛,那样一个俊逸冷情的男人,偏偏她一眼就上了心入了肺,将一颗心落在他那里再也收不回来,外人眼中只当他是无奈娶了她,谁又知道她为了嫁给这个男人,做出的努力和煎熬……她付出了那么多,丧失了那么多,如何甘心与别的女人一起拥有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不,她绝不允许……
"李姐姐,帮帮我,我知道你的本事,连皇后娘娘都对你多有倚重赞不绝口,你一定有办法帮我,李姐姐求你……"病急乱投医,最难堪的事都说了出来,稽明珠心中的底线已经越来越低,她说着就要给李秋艳下跪。
"小姐!"门忽然被推开,雨舒大步走了进来,一见到自家小姐失态的模样,不由的大吃一惊,当即上前拉住稽明珠阻止她跪下去,于此同时,室内浓郁的脂粉香气和一股莫名的气味让雨舒皱了皱眉,一个喷嚏不受控制的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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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作呕
雨舒的反应让李秋艳眸光一冷,她不着痕迹的看了雨舒一眼,起身扶了稽明珠的另一只胳膊,嗔怪的责备道:"稽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的事就是姐姐我的事,但凡有一丝办法,我自会帮你出头……唉,也怪我,怎么偏就选在今日和这个地方,让妹妹遇上那女人,真真败了咱姐妹相聚的兴致。妹妹,你先别急,容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