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姑娘会疼人。”和村长打完趣,村长夫人笑看凌歌,“那也好。旅途奔波不容易,你今晚洗一个。然后隔天一个澡。我们三刚好错开。”
道完谢,凌歌也没急着离开,坐在那里和两个老人家聊天。
差不多四点半的样子,门外有人挑着一担水进来“叔,婶,我来给你们送水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挺年轻的男人。视线相对,凌歌礼貌的问好“你好,我是凌歌。”
男人顺着水倒入水缸里的哗哗声回“我知道你,新来的支教老师。”放下水桶重新用背上的扁担勾住桶把,男人转身之前先介绍自己,“你好,我是钟清隽。”
等男人走远,村长解释“这小伙子之前过来支教,后来就没舍得离开,毕业后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里。看我老头子腿脚不利索,一并把挑水的任务也给揽了去。”
“是啊,这一挑,到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村长夫人感慨,“是个好男人,可就是这穷乡僻壤的,耽误了他终身大事。快要三十岁的人,连个恋爱也没谈过一次。”
凌歌觉得这话不好接。
好在村长及时把话头接过去“你老婆子又管些闲事,清隽心里有数,你别瞎张罗。”
凌歌当做没听懂,笑呵呵的转移话题“村长,您这边哪里有网络可以打电话”
“村里网络信号很弱,如果是用自己手机,就得去镇上。村里有一台电话,在我办公室,你要用直接过去就行。”
“好,谢谢您。”
五点,胡军准时来喊人。凌歌应完声,跟着村长一起走出去。
接风宴设在学校操场里,他们几个到得最晚,只能在桌前空出的位置上落座。
校长坐在主位,然后是村长。
胡军陪着他们坐在右边,对面除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钟清隽,凌歌都不认识。
主角落座,校长端着酒杯起身“感谢几位不嫌弃我们这块地,不是什么好酒好菜,别嫌弃。”
来之前有分工,杨杰作为团队的小组长,率先起身“举手之劳,也没做什么大事,您不用这么客气。”
热热闹闹的吃完饭,叶静说想去外面走走。凌歌习惯晚睡,这时候太早,总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应声说一起。
校长听到,思虑到她们对地方不熟悉,喊着钟清隽相陪。
钟清隽热心,怕她们会不自在,特意叫上胡军和杨杰一起。一行五人,由钟清隽带着走出学校,没什么目的的在空旷的路上闲逛。
胡军虽说是本地人,但是一直都在外工作。好些年没待在家里,熟悉度自然比不上一直留在这边的钟清隽。
钟清隽是个很健谈的人,时不时挑着些村里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走完回到住处,刚来的三人对这边的具体情况心里大致都有了底。
几户人家里头村长家住在末尾,剩下几人陆续进屋,只剩下凌歌和钟清隽。
临分别,钟清隽喊住凌歌“婶婶白天说的话叔叔告诉我了,你别忘心里去。”
“没事。”
男人眉脚上扬,面上的表情很愉悦“进去吧,明天再带你们熟悉学校的制度。”
凌歌客气而疏离“谢谢。”
“应该的。”
看凌歌进屋,钟清隽才转身回学校宿舍。
回来的时间有些晚,凌歌原本打算今晚先用冷水将就着用。哪里知道才推开房间门村长夫人就提着一桶水走过来“小凌,热水给你拎过来了,赶紧洗个澡。”
“谢谢伯母。”凌歌连忙走过去从她手里把水桶接过来“下回我自己提,让您烧水就已经够过意不去,哪里好意思让您帮我提上门。”
轻揉泛着酸的胳膊,村长夫人也不和她客套“行,那冷水老婆子就不给你拎了,水在客厅那口缸里,你自个儿取。”
凌歌应下,招呼着她先回去睡觉,然后把热水倒进澡盆,拿着空桶去舀冷水。
床虽然不算窄,但挡不住硬。凌歌睡了二十多年软床,陡然之间睡在这硬邦邦的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天际泛白时才涌出一点睡意。
早上是被虫鸣鸟叫声唤醒的。
轻揉还在泛着酸的眼睛,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洗漱过后出门,村长夫人刚好从屋子里端出来早餐。抬眼看到她,忙招手“正好吃早餐,快来。”
周末学校不餐食,今天周日。凌歌没拒绝,洗好手坐到桌边,拿起筷子慢慢的吃。
粥熬得很稀,碗里多半是米白色的汤水,只零星飘着几颗饭粒。
村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前几年过惯了这种日子,现在虽说家里有些余粮,习惯还是改不掉。”
村长夫人从厨房端出三个馒头放在桌子正中间“锅里还有,不管饱我再去拿。”
吃完饭,凌歌出门去校长家和叶静汇合。
学校现在的老师里面一共就这么两个女性,原本关系就还不错的凌歌和叶静更为亲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