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闻言，也是一愣。这个，还真不太好解释，不怎么好说。

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方生捋了捋思绪，缓缓说道：“这个啊，不容易说明白。”

“就连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我也是听王叔说的！”

“谁，山上庄子那个老道士？”老郭打岔到

“嗯，这些也都是王叔告诉我的。你们可别小瞧他啊，咱们镇上好多老人的老寒腿啦，风湿啦，可都是人王叔给治好的。”

“嗯，这个我倒是听说过。”老于点点头

“哎嗨嗨，真的，那行，哪天请他帮我治治我这几十年的香港脚!”老郭明显是上头了，又打岔到

“老郭，别闹！”老于训斥到

“咳咳，小方，你继续说”

顿了一下，方生又继续说道：“王叔说过，封建迷信，鬼神这个东西呢，大家可以不信。但是，因果这个东西，确是的确存在的。”

“包括我自己看的一些书，例如佛经上，就最讲究因果，有一种因果，叫做现世报。指的是你做的一些错事，会在你活着的时候，便的到偿还。举个例子，小偷总有一天会被抓到，贪官迟早会倒霉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可以理解为冥冥之中老天的一些惩罚，方方面面的。但也有例外，便是定数，这是老天定下来的规则，不过我倒是不怎么相信。定数这个东西，说简单了，就是一些万物的规律。也可以说是弱肉强食，或者，可以成为食物链。这是老天爷定下来的，即使犯了，也没什么。例如，虫吃树，鸟儿吃虫。再比如，木匠伐木，渔者打鱼。这些或许本就是天定的。但是，老天自有衡量，过了，便是结下了因果。”

方生觉得自己说的不明不白，也不知道于大爷他们听明白了没有。

不知何时，于婶也抱着孩子在一旁听着。

“善因，结善果，恶因，结恶果。枉造杀孽，便是恶，天理有定，取多少，便用多少。除此之外，因为自我的一些原因，造成了不必要的罪恶，这便会牵连自身。比如，于大爷，你以捕鱼卖鱼为生，这本没有错。那些被你宰杀的鱼，这也算的上是它的定数，可是那些你卖不掉的鱼，你放着让它们无辜死去，这便你的恶了。当然，这些并非是我自己说的，也是请教了王叔，我才得知的。”

“万物皆有灵行，一草一木不例外，花鸟鱼虫也不例外。人害得它们枉死，它们便会对人自身有影响。虽然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也就当成它们莫须有吧。”

“而去恶果的最好方法，便是结善因。”

“可能有人会觉得，这是在胡扯，或许吧，但是有些事，的确存在了，发生了，证明了一些事物。谁又可以真的说的明白呢？”

老于在一旁听着，也是自己思索，“小方，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让一些白条鱼无故死掉，这便是罪孽，而放生它们，便是功德。所以，老天爷看在眼里，才会愿意赐给我一个孩子？”

方生听了，也是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或许吧，功过自在人心。”

“哎嗨，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来？”老郭在一旁忽然插嘴到

“什么事？”方生好奇的看着面色通红的郭大爷

“咱镇子里以前有一人叫赵四儿，特喜欢吃蛇肉，吃蛇肉成瘾，顿顿都吃，有事没事还喜欢到青山里去抓蛇来吃，后来啊，被山里的蛇给咬死了。”老郭说的兴起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有印象。”老于也符合到

一旁于婶那也点点头，据说后来被找到的时候，这赵四身上爬满了毒蛇，尸体被警察弄下山以后，身上紫黑紫黑的！七孔流血！

“好像耳朵都被蛇五官都被蛇咬掉了……满身的蛇牙印，黑色的脓血往外流着！真恶心，我当时还去围观来着。”老郭一脸恶寒

几人沉默良久，都不说话。

“或许吧，公道自在人心，对不起天地也罢，最主要的是，人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方生半晌说道

没人瞧见，方生脚边的小鹿，居然在似懂非懂的点这小脑袋。

“不聊这个了，吃菜吃菜！”于婶劝说道

就这样，抛开之前的话题，老于陪着方生和老郭，又开始谈笑有声的边吃边聊。

渐渐的，天色有些暗了，外面的嘈杂声也慢慢停歇了。

方生也是微微有些醉意，不过头脑十分清醒，除了和于叔之前喝酒的时候说话的胆子比平常大了一点，没有什么顾忌。

歇了一会，便站起身和于大爷于婶告别，打算回家了。

于大爷本来要送自己，但是被方生给回绝了，让他送喝的有些醉熏熏的郭大爷回去。于婶要送，也被方生拦住了，让她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孩子。

出了门，有些微凉的夜风一吹，方生的酒意彻底醒了。

咩～～

身后的小鹿这小家伙突然不满的叫了一声。

显然，是对刚才主人把自己忘掉有些纳闷。

“你个小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莫名的也给自己解开了一些心结，方生突然感觉自己心情大好，豁然开朗。

“走，回家！”

一把抱起小家伙，方生大步向家里走去。

咩~~

小白鹿感受着主人怀抱的温暖，舒服的微微眯起了眼。

回到家后，这一人一鹿也都有些困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这一大一小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张大棉被，盖在方生身上，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