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方休的儿女情长?
她李骄央不是一定要进他摄政王府吗,那好啊,既然是一心倾慕,哪儿还会在意什么位份之分呢!
这被角捻的得有十来遍了吧。
麦芒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刚刚说的话,“她嫁进王府便算是我婶婶了吗”,她不过是好奇下称呼,怎么铎尔衮反应这么激烈呢......
当然不配,那是说她以后见着李骄央不用喊婶婶吗?
觉着自己的被角都被捻薄了,麦芒思忖着开口,“王叔,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铎尔衮终于放过了被角,“只是想起了你父亲,你与他一样聪明。”
父亲......
心脏好像被重拳砸了一下,凹进去一个洞,回不来了。麦芒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黯淡了。
铎尔衮一愣,他怎么又忘了,嫣然听不得他父亲,可是......
麦芒努力地扯出一丝笑容,这父亲一说恐怕也是原身心里的一道坎儿,总归得过了才行,“王叔,我父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给我讲讲吧。”
铎尔衮震惊地看向麦芒,脸色虽有些黯淡,但还是能看见眼中的亮光。今夜这小丫头又给了自己太多的惊喜,不,是这小丫头一直在不断地给自己惊喜。
“你父亲参军的时候,十八年前,你才刚刚出生......”
“......你父亲是为了救我才死的,他临终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一家子,托我代为照看,却没想到我找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人了。”
那时候佟嫣然才只有八岁,但她似乎已经目睹尽了人世间一切的荒唐。她从未见过父亲,母亲跟别的男人跑了,奶奶自小便嫌弃她是个女孩子,有一天,她高兴地跟着奶奶出门,奶奶从未带她出过门,却是,被奶奶扔在了集市之上。幸亏佟嫣然从小便记得路,愣是一个人摸回了家,在集市上等到天黑,又一个人走了半夜,她敲响家门的时候已经是黎明了。
她永远记得那个时刻,她抬头看天,早霞遍天,天是亮的,红的,但她一直敲门,一直敲,一直也没人出来开门。她会永远记得这个时刻,是因为,就在这个时刻,她第一次看见王叔。
他说,你跟我走,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的。
想着,想着,眼泪便止不住地从麦芒的眼眶里往外蹦。
铎尔衮担忧地抱紧麦芒,像小时候那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哭了,不哭了,王叔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我没事儿,哭出来,心里便好受了许多。”麦芒趴在铎尔衮的肩上,泪珠挂在脸上,“我父亲他并没有不要我,是吗?”
“嗯,他一直在期盼着回家,看你到底长成了什么模样呢。”铎尔衮回道,声音越说越低。
麦芒被他抱在怀里,自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心情的低沉。这......佟嫣然的心结解了一个,不会是又扯出了铎尔衮的心结吧。一个人为自己而死,就死在自己眼前,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吧。
麦芒趴在铎尔衮的肩上,顺势也伸出小手,轻轻地拍铎尔衮的后背,“王叔你不要难过,我小时候便听奶奶说过,父亲最是敬仰你了,能救你一命,父亲心里一定是满足的。”
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满满的关切,铎尔衮只觉得心里暖暖的。那么小的时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肯出来,还能记得奶奶说过什么?
铎尔衮回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二更~
☆、王叔在下(6)
麦芒趴在铎尔衮的肩上,与他这样“亲密”地抱着。觉得,现在也许就是戳破那层膜的好时机。
“王叔,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麦芒附在铎尔衮的耳边低声道。
“好。”铎尔衮应道。
麦芒刚要激动,便又听铎尔衮补充道:“我答应过你的,绝不会把你丢下。我还要亲自为你挑一个如意郎君,看着你出嫁,看着......”
麦芒......
屋顶的房梁处。
厉风窝在上面,其暗卫手下谷宇也刚刚落在其上。
谷宇朝厉风打手势:外面刚给王爷送来了一封急信。
“说”完,从胸口掏出信递给厉风,厉风接过,藏进自己的胸口。
正事解决,二人便一齐窝在房梁上,看着下面抱在一处的两人。
谷宇:他们这都抱多久了?
厉风双手一抱,沉默,不回手势。
谷宇越看越困惑,还是忍不住问:他们到底抱在一处说什么呢?
这距离,这声音,像他一样的常人自然是听不见的,但厉风不同,天生的禀异与后天的训练,使得他的耳朵就与那传说中天庭里的顺风耳一般灵敏,定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厉风就是不瞧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