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铎尔衮一把拉过麦芒,护在身后。
动作拉扯间,红色的头纱映着红色的鲜血,随风飘落。
麦芒从铎尔衮的身后看过去,穿过打斗的人群,在她原先站的地方,厉风站在那里。
一柄长剑没入了他的胸口,鲜血淋漓。
麦芒看着他。
他也看见麦芒看着他了。
厉风蠕动嘴唇。
麦芒被铎尔衮带着不断闪躲,看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厉风撑着身子站着,似乎是又重复了一遍。
喜欢你。
前面还有两个字。
我。
不。
我不喜欢你。
一日,厉风问她,“为何有很多话你似乎只跟我讲?”
她回答的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啊。”
你反正是不喜欢我,所以,很多时候才反倒是可以肆无忌惮。
她想,厉风终于是个例外,他不会喜欢上她,也不会因她而死……
终究还是,厉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麦芒看见,在她的身侧,有一个婢女靠近了过来,她的袖中泛着寒光。
她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寒光闪过。
“嫣然!”
金属的冰凉与血液的滚烫,尽管已经死过了那么多次,麦芒心里还是觉得悲伤。
佟嫣然倒在了铎尔衮的怀里,那群刺客跪在了铎尔衮的面前。
麦芒的身体轻飘飘地飞起,她看见铎尔衮声嘶力竭地喊人救命,看见他红着嗜血的眸子,说道:“都杀了。”
都杀了?
这些进了喜宴的人都是跟着铎尔衮十几年的旧将,有的甚至是佟嫣然父亲的战友,他们其中也许有心怀不轨之人,但更多的还是对铎尔衮忠心耿耿的。
铎尔衮不止是佟嫣然心怡之人,更是朝廷的摄政王,是本国的战神,震慑着四周的所有国家。若他倒下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们才会……
麦芒明白,铎尔衮心里也清楚。
到了这个时候,她麦芒也本就是该死的,可是……麦芒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厉风,还是,闭了眼睛。
她已经与这个世界无关了,不会再想有没有办法可以救他们。
正义与否,伤害与否,原则与否,她想不清,也不想再想。
☆、牧猪奴戏(1)
这次任务的女主人公叫杜如月,这杜如月人不如其名,身高一尺八,腰围三尺,魁梧的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职业,杀猪卖猪肉的屠夫。
对着这么个魁梧女子,村民们也许着实是喊不出杜如月,如月什么的,便都只唤她作,杜大娘。
杜大娘死的也委实是有些冤枉,她听人说看见她家那个死鬼在村东头的李寡妇家厮混,当即从肉砧子上拔出杀猪刀便赶了过去。
果然,隔着那破落户的破窗户,她看到了她家那死鬼的大白屁股,听到了他的喘息声,可比跟她在床上的时候大声多了。
当下,杜大娘大恼,扔出手里的杀猪刀,凭多年杀猪的精准,正中插在那破窗户沿儿上,震得整间屋子颤三颤。叉腰大喊:“姓裴的,给老娘滚出来!”
裴秀才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下那处已然软了下去。他抽出身子,与李寡妇一齐探出脑袋,便见自家的母老虎叉着她那粗腰站在窗户外,后头还跟着一堆的看热闹的脑袋。
这,这破娘儿们,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裴秀才一拉裤子,瞥到窗户沿儿上那把杀猪刀,腿瘫软在床上起不来了。
这破娘儿们不会真敢杀了自己吧?她杀猪的时候不要他帮忙,他一般也都还在睡早觉,可偶尔他夜起,也看见过那血腥的场景......手起头落,那猪的屎尿留了一地,连出声儿的机会都没有。
见裴秀才还窝在寡妇的床上,那寡妇还整个人挂在裴秀才的身上,身后的不少村民还嗡嗡嗡地絮叨。杜大娘忍不了了,直接上前,准备把裴秀才从窗户里给捞出来。
偏巧此刻,杜大娘一碰那窗户,风再呼呼的吹,她刚刚插在窗户沿儿上的杀猪刀便掉了下来,精准地正中她的脑袋......脑袋开花,就像西瓜被一刀劈开。
这精准,许是来自那许多死在杀猪刀下猪的怨念。
若杜大娘就这么死了,八竿子打的着的里头她的亲戚就裴秀才一个,自是会由裴秀才继承她多年杀猪积攒下来的钱财,与这李寡妇一道吃喝嫖赌,过的好不自在。
这脑袋开花......
麦芒别开眼睛,便见大仙又在揉他的胸口。
“大仙,你这胸口看着好的很啊,难不成,还能有人刺你一刀?”
还不正是有人刺了他一剑,还是为了保护这个没良心的完成任务。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