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象是美好的,然而,事实是骨感的。
“如月娘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裴秀才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麦芒的小腿,就是不肯出院门。
麦芒瞟了眼外头围观的吃瓜群众:“......你好歹一个秀才,这么多人看着,不怕丢人?”
裴秀才手一抹鼻涕,又拽在了麦芒的腿上,“娘子都不要我了,我还怕什么丢人。”
麦芒:“姓裴的,你又不喜欢我,在这里装什么装!李寡妇可把你在床上跟她说的话都告诉我了。”
裴秀才依旧死不要脸:“娘子,我喜欢你。那些话都是我一时脑热瞎说的,做不得数,还有,还有那李寡妇瞎编的。”
麦芒......后半句是我瞎编的才是,不过,果然裴秀才是在床上也不忘骂咧杜大娘的渣男中的极品。
“你滚出去,这是我的屋子。”
“娘子你连人都是我的,屋子自然也是我的。”
麦芒实在忍不了了,一甩腿,本只是想暂时甩开裴秀才,却不曾想,常年杀猪卖猪肉,腿上力气够大,一脚便将裴秀才踹出了院门。
裴秀才脸朝下趴在了地上,约莫是啃了满嘴泥。
当即,趁他还没爬起来,麦芒关上院门,锁上院门。
等裴秀才带着一嘴的泥站起来的时候,正要继续哭喊娘子,看到的便是死毫不留情面的紧锁的大门。
臭娘儿们!他在心里默念道。
知道麦芒一时是改不了心意了,裴秀才也不再折磨自己了,呸一口,将嘴里的泥吐了出来,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出去。明日再来。
还和离?
当他傻呢,他可一刻也离不开她杜如月的钱。
现在去......
去赌坊,没钱。
还是先去李寡妇那里凑合凑合再说吧。
☆、牧猪奴戏(4)
除却老是挂在院门外的裴秀才,麦芒一个人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极为舒适的。
说来,为了防裴秀才倒是一整天没杀猪卖猪肉了,手都有些闲了。
院外突然骚动起来。
麦芒不明,裴秀才这一天把手段都耍遍了,什么负荆请罪啦,泼妇骂街啦,装可怜卖惨啦,大家热闹也都看够了,怎么会又突然骚动起来。
听到某几个字眼,麦芒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从摇椅里起身,杜大娘特意给裴秀才休息打做的摇椅,自己却是从没享受过,麦芒走到了院门后边。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
“裴秀才,恭喜,恭喜啊!”
“什么裴秀才啊,现在该叫裴举人,裴县令啦!”
然后是姓裴的的声音,“来人,把门给我轰开!”
“是,大人。”
搬硬物的声音,在地上拖曳的声音,麦芒稍犹豫了一会儿,直接,自己一把拉开了门。
几个衙役来不及收力,整个人连同手中的粗棍子,一同摔进了院子里。
麦芒一声大吼,“姓裴的,你想干什么!”
裴秀才一激灵,下意识地便弯背弓腰,满脸堆笑。
呸,自个儿现在可是举人、县令了,怕她个杀猪的老娘儿们作甚!
把背脊掰直,绷着张脸,裴秀才一摆官大人的样子,道:“杜如月,你可知道你在同什么人说话?”
披上这中举的喜庆袍子,整个一衣冠qín_shòu,还是猥琐而丑的那种。
麦芒:“姓裴的,你不就换了身皮嘛,还当自己换了张脸啊?还是说,你不姓裴?”
“大胆!”学着以往看到的县令官,裴秀才一声怒吼,吼完便......忘词儿了。
看着旁人憋笑的目光,裴秀才脑子一通,吼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凭什么,我是卖猪肉缺斤少两了,还是偷别人家的猪杀了?便是通奸有罪的话,该抓起来的人也不是我吧。”麦芒一口气不带歇,直接把本来就发愣的衙役看得......更愣了。
裴秀才也有些懵,这臭娘儿们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还不带脏字儿?
“什么凭什么,抓起来到公堂上说!”裴秀才见衙役们还在发愣,手舞足蹈地指挥,“你们还不上!”
“是!”
一个衙役上来,被麦芒扑腾开去了。
两个衙役也是。
四个衙役,麦芒扑腾着大蒲扇巴掌也没能扑腾开,只能被死死地按住了。
前儿还想着古代也不尽如电视剧中般封建的男尊女卑,今儿可是又见识到了非法治社会的官老爷说了算。
她就一定得跟裴秀才服软,一定得学着白莲花的样子才能践踏到渣男的心,才能败了白莲花?不,不会的。
坚持本性的麦芒继续蛮力扑腾,很快尝到了结果......按在地上,吃了一鼻子的灰。
裴秀才蹲下身,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