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熙和:…………
所以谁能告诉我到底该不该叫早?
张熙和几乎是拎着包拉开门就往出走,刚出了门,就见雍容的门推开了。
雍容一眼看道张熙和:“还挺快的。”
张熙和:“我都等你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雍容顺手把钱包和手机都塞到张熙和的包里,动作相当熟练。
看在昨天雍容陪自己疯的面子上,张熙和没在把包扔到雍容怀里。
“我都记不得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了,就跟喝多了似的,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怎么回来的到底?”
雍容按了两下发酸的肩膀,真不知道明明看着那么瘦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那么沉。
雍容:“你还喝多过?”
张熙和:“没有。”
雍容:“这话说得自己不心虚?”
张熙和:“老板,你看我像会喝酒的人么?”
雍容懒得搭理她,伸手按电梯。
张熙和:“所以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雍容:“不知道。”
两人走出电梯走到前台的时候,前台的妹子递给二人一人一份早餐。
雍容含笑道谢:“谢谢,费心了。”
前台妹子彬彬有礼笑道:“不客气,希望我选的你们能喜欢。”
……
到永鑫玻璃厂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永鑫玻璃厂的厂长倒是不拿着捏着,也没西装革履的,就一身极平常的工作装,在门口等。
看到雍容来了,热情的过来握手,说刚从车间出来,没来得及换衣服,让雍容不要介意云云。
“昨天听陵水集团的老总亲自给我打电话说让您过来看看,真是荣幸啊。”
厂长把二人往里引,边走边问:“您现在是在陵水集团任职吗?”
雍容笑着答:“我跟陵水集团的刘总是朋友,正巧过来办事,对这些也了解点儿,就顺带帮他来看看。”
厂长说道:“我们直接去车间看看?坐着聊也聊不出什么来。”
张熙和听了直想笑,现在这么开门见山的人不多了,难得有这么耿直的人。
雍容含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路上厂长介绍着:“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玻璃厂是给固纯酒业做酒瓶的,质量肯定没得说。这段时间固纯酒业需求稍微小了点,这么多机器也不能停着啊,就想着再找找活儿。”
雍容问:“固纯酒业?这家酒瓶质量的确好,听说销量一直不错,需求怎么会变小了?”
厂长说话很直:“人家厂子里的事儿,我可哪儿知道。”
雍容一笑就过去了,与张熙和一起跟着厂长往车间走。
这是张熙和第一次进玻璃厂的车间,看着通红的液态玻璃,踮着脚尖往里看。
厂长一眼瞄到,说:“这得儿离着远点,你一个姑娘家,万一被烤着怎么办?”
张熙和往后稍了两步,看着机器有序的作业,心里默数,大概十秒钟能生产一个酒瓶,那一分钟就是六个,一小时……她发现自己算数不太好。
张熙和开口问:“厂长,咱们这儿有多少机器啊?”
赵厂长道:“30台。”
雍容没再问什么问题,就跟着厂长参观,听厂长介绍着工艺流程,不时地夸上两句。
张熙和跟着听,感觉气氛倒是很好,但是有用的一句没有。
要不是这里真的没什么好玩的,张熙和都要怀疑雍容是不是趁机来度假的。
跟着参观了一圈,赵厂长也介绍得差不多了,最后请雍容和张熙和去办公室喝茶。
别看厂长打扮得普通,但办公室内却别有洞天。
给张熙和最直观的感觉,就一个字:雅。
当雍容和赵厂长谈论这办公室内摆放的仿明黄花梨有踏床交杌的时候,张熙和一看……这不就是个木质马扎吗?军训时必备的那种。
有踏床交杌……
张熙和跟着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才念明白。
还有一个看起来灰突突的大缸,叫什么晚清民窑松竹梅青花大罐。
两人聊得投机,赵厂长也不是刚开始那一副有事说事没事散朝的模样了,张熙和能感觉到他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兴奋,大概有久不见知音的感觉吧。
张熙和也是佩服,觉得自家老板真是厉害,感觉没什么是他不懂的。
那边赵厂长正兴冲冲地给雍容看他收藏的蟋蟀罐。
赵厂长不无炫耀地说:“这可是大明宣德年制的蟋蟀罐,从清和温先生那里买来的。”
他用手指敲了两下,“听听。”
说着递给雍容一双手套,把蟋蟀罐递了过去。
雍容戴上赵厂长递给他的手套,接过来,在手里把玩:“的确是好东西,清和的东西错不了的。”
赵厂长惊喜道:“你也知道清和,知道温先生?”
雍容笑道:“他大概是时代造就的最后一位真正的古玩家了。”
赵厂长感叹道:“是啊,纵然再有一位温先生,也没有那些能成就他的大师级名家了。能师从那么多名家,博采众长,真的是时代造就的啊。”
张熙和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终于有一天她自己也感受了一下什么叫:虽然自己什么都听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赵厂长把宝贝一件一件地往出拿,二人聊得投机。
赵厂长:“要不是收藏太耗钱,我也懒得管厂里这些事,固纯酒业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