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案子。所以此案背后,很有可能另有隐情。”
皇帝听了裴清殊的话,十分欣赏地看着他说:“殊儿,有人要害你,你还能这么冷静地分析问题,比朕年轻的时候不知强了多少,朕心甚慰。”
裴清殊被皇帝夸奖了,却顾不上高兴。他怕自己这么一说,皇帝又觉得不是全贵妃一党做的了,赶紧又补充道:“父皇,这些只是儿子的猜测而已。全皇贵妃位高权重,叶将军又立下了战功,无论在前朝还是后宫,叶家都是权势滔天,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皇帝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放心吧,既然此案涉及到了叶家,朕肯定不会再让老二的岳家去查案。这些年除了苏家的人,朕还让楚文君帮朕另外培植了一批亲信,定会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裴清殊见皇帝终于知道让苏家的人避嫌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父皇英明。”
从皇帝那里退出来之后,裴清殊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这些天都在忙着查案的事儿,裴清殊都没怎么休息好。本想着从乾元殿出来之后,就回去好好歇一歇。可真正闲下来了之后,裴清殊又觉得浑身不得劲。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去隔壁的隔壁看看小十四。这几天裴清殊总说自己忙,一直把十四皇子拒之门外,小家伙该伤心了。
裴清殊去的时候,十四皇子正趴在软塌上打瞌睡。裴清殊坐在塌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头突然特别宁静而满足。
虽说小十四的出生,分走了很多原本属于裴清殊的注意力,可不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裴清殊还是希望能和十四兄弟和睦,相互扶持。
要知道宫里头除了七皇子和八皇子之外,其他人都是没有亲兄弟的。有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其实是一件很令人羡慕的事情。
只要十四永远像现在这样,崇拜他,粘着他,不会成为他的竞争对手就好。
就算将来真的有那一天,裴清殊也希望,那一天能够晚一点到来。
……
延和二十三年的新年,赶在裴清殊大婚出宫之前,皇帝让人将裴清殊叫去了观星台。
裴清殊知道,这应该是案子有结果了,皇帝想先找他谈谈。
在去观星台之前,裴清殊其实很害怕皇帝会告诉他说,叶伦既是武将,又是能臣,他不能轻易动叶家,先委屈他们兄弟一下。
或者全皇贵妃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忍心处置全贵妃之类的话。
谁知皇帝却给出了裴清殊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敬妃娘娘?”裴清殊愣了愣,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会是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总是不声不响地跟在全贵妃身后的敬妃做的。
听皇帝讲了,裴清殊才知道,原来整件事的起因,还要从四年前说起。
四年前,大皇子在出征北夏的时候身负重伤,打了胜仗回来之后,不仅没能加官进爵,还被皇帝怀疑是他送给三皇子的女子使得三皇子染病,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为此,大皇子心中一直郁郁不平,敬妃心中也是气愤不已,发誓要将陷害大皇子之人捉出来。
敬妃怀疑过荣贵妃,也怀疑过口蜜腹剑的全皇贵妃。直到一年多以前,敬妃查到当年陷害大皇子的那个李太医的夫人,有一个贴身丫鬟,名叫春杏。
当初皇帝的人将李太医一家全都秘密捉拿,结果没想到,李太医夫妇早就做有准备,一发现不对劲就全都服毒自尽了。剩下的几个下人,都是一问三不知,怎么审都审不出来。
唯一知情的这个春杏,在李夫人被抓的当天早上,神奇地产生了十分强烈的不详的预感,就偷偷地卷了些李夫人的银子首饰跑了。
后来得知李家出事之后,春杏更是不敢回去,甚至连老家都不敢回,只能在外漂泊。身上的银子花光之后,春杏无奈之下,改名换姓,沦为妓子。
春杏知道,这些年来肯定一直有人在追查她的下落,所以无论对谁,她都不肯说出自己真正的过往,隐姓埋名地偷生了好几年。
直到后来,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一个说要为她赎身的客人,这才透露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好巧不巧的是,这人正是敬妃娘家弟弟手下的一个得力管事。得知此事之后,敬妃立马让人把春杏控制起来,让她签字画押,写了一份供书。
可敬妃也知道,单凭一个丫鬟的证词,想要扳倒权势滔天的全皇贵妃,还有她背后的叶家,简直难如登天。
正巧那日敬妃听到大皇子抱怨,说皇帝如何偏袒幼子,只怕将来会有废长立幼之意,敬妃便心生一计,想到了这所谓的“万全之策”。
说到这里,皇帝十分气愤地说:“这个毒妇,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心思竟然如此狠毒!”
比起愤怒,裴清殊更想弄清事实:“父皇,敬妃娘娘有没有说过,她是怎么想到从虎儿身上入手的?”
皇帝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听谁说起,你在学堂里头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