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但皇上的态度坚决。”苏奉英一五一十地说道。
“糊涂!”叶明修一下将公文拍在桌面上,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他现在官微人轻,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但也知道绝不能放任事情如此下去。
“大人,这件事很严重吗?”苏奉英试探地问道。
“怎么不严重?殿下刚将京卫的指挥权交给晋王,为的是防止那些藩王趁皇上病重,趁机作乱,让当年皇上逼宫夺位的事情重演。本来所有王爷里头,最大的威胁就是晋王,晋王肯接这个位置,京城就安全了大半。可平国公和李青山急于夺权,要把他逼上绝路。晋王是什么人?他是一只沉睡的猛虎,手中还握着京卫八万大军!完全有能力跟平国公和温都督的军队一战。他本来没有反心,但被他们逼急了,兵戎相见,到时候京城可就要大乱了!”叶明修皱眉说道。
苏奉英听得心惊肉跳:“难道皇上没有考虑过这些?”
叶明修冷冷道:“皇上胡乱服食丹药,本就不同常人。加上他一直忌惮晋王,受了平国公他们的蛊惑,自然是非不分。现在北方尚且有鞑靼和瓦剌虎视眈眈,周边的藩王又蠢蠢欲动,这个时候逼反晋王,这江山恐怕就要葬送了。”
“那,那怎么办?”
叶明修想了想,对苏奉英说道:“你让他们准备轿子,我去苏家,找祖父商量对策。”
苏奉英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可听说昨夜祖父也进了宫,最后也没能阻止皇上的决定。”
叶明修眸光一沉:“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一定要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阻止。否则后果会比当年的三王之乱,更加惨重。”
苏奉英不敢再说话,连忙让青芜去备了轿子。
叶明修回到苏家,没想到苏家还有别的客人。不止李士济在,连太子和太子妃都从宫中出来,几个人在苏濂的书房里面,正说着顺安王的事情。
李士济原本是想要苏濂做个决断。昨日之事,若放任发展下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徐邝和李青山乃是一介武夫,只知道兵权,却没有政治的远见。皇上就更别说了,昏聩无能,听风就是雨。那晋王是什么人,他们如此逼他,难道他还真的会束手就擒?如今京卫都在他手里,把他逼急了,这江山改朝换代都有可能。
“你想让我如何?”苏濂问道。
“苏兄,到了现在,已经是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您还在等什么?先帝命我们三人为辅臣,若江山断送在我们手里,百年之后,你我有什么颜面去见他?皇上不能再如此一意孤行了。”
“你要我逼皇上退位?”
“不是你,而是我们。我们一起用假遗诏的事情,逼皇上退位,扶太子登基。这样不管顺安王的事如何,好歹晋王不会反。”李士济近前一步说道。
苏濂看着桌上的玉麒麟镇纸,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江山帝位,于他唾手可得。你这么有把握,皇上退位,他不会取而代之?”
“那又如何?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他的!这些日子,皇上所作的事情,还不够寒你我之心吗?苏兄,放下那些家族利益,你我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句实话,难道晋王不比皇上,比太子更适合这皇位?”李士济拔高了声调。
苏濂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摸着额头。一边是忠君爱国的臣心,一边是保护家族利益的大家长之心。他夹在忠义之间,进退两难。
后来太子和太子妃来了,他们的谈话不得不中断。朱正熙也是来找苏濂求救的,但他还没想得那么深远,只知道事情因他而起,九叔也是为了他才接下京卫的位置,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舅父他们逼迫九叔。
苏见微本来也要留下来听,却被苏濂请了出去。她乃是一介女流,确实不适合掺和政事。她并不情愿地退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刚好叶明修到了门前,她笑着叫道:“姐夫,姐姐没同你一起回来?”
叶明修向她行礼:“家中有事,故而她没有同来。敢问太子妃,祖父是否在里面?”
“在呢,你进去吧。”苏见微让开道。
叶明修敲门而入,书房里面的气氛却不同寻常。叶明修向几人见礼,朱正熙怔怔地坐着:“不会的,事情不会变成李阁老说得那样!九叔他一向忠心耿耿,他不会那么做的。”
李士济叹了口气:“老臣敢问殿下。若您是晋王,一边是不可能捉到的人,一边是要逼死你的人,您会怎么做?若是老臣,拼死也要一搏。反正都是个死。”
朱正熙睁大眼睛:“父皇怎么会要九叔的命?”
“太子殿下以为,皇上只是为了要晋王手中的京卫指挥权?那为何要他立军令状?军令状的意思就是没有做到,就要接受惩罚。最好的结果是将晋王贬出京城,如同当年的顺安王一样,最坏的结果便是直接要了他的命。天威难测,殿下能保证,不是后者?”
朱正熙觉得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在这些几朝的老臣面前,他嫩得就像个孩子一样。他当时只是觉得父皇和舅父有些咄咄逼人,远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