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想去,却非要卖自己一个人情。然而,艳山之行,却是势在必行。花青染道:“今日云淡风轻,不如艳山一游。”
曲南一跳下马车,舒展了一下筋骨,往花青染的车厢里钻:“太颠簸,我头的包疼得厉害,还是和青染挤一挤,促膝长谈吧。”
马车在摇晃前行,花青染似是假寐,却张嘴道:“绿腰虽服用了‘碧水清浊丸’,怕是也活不过三天了。”
曲南一没有搭话,眸光却是沉了沉。
花青染张开眼睛,看向曲南一,道:“在县衙门口,青染听南一说,知道绿腰是谁。若南一对绿腰的身世有所了解,还是要及早通知其家里人才好。”
曲南一摇头苦笑道:“我那般一说,只是为了让她宽心而已,不想竟令众人误会了。”对于花青染此人,曲南一早已小心提防,怎可能告诉他自己的猜测?不过,看花青染的样子,怕是与绿腰之间也有些纠葛。
花青染缓缓闭了眼睛,道:“梦里不知身是客。也许,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不止绿腰一人。你我二人,许是正在梦行。”
曲南一似笑非笑地睨了花青染一眼,也闭了眼睛,靠在软垫假寐。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那最重要的便是谁在梦里为客,谁才是梦的主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合伙忽悠曲南一
艳山里,曲南一和花青染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和坐在二人对面的白子戚一起,看着无数武林好汉们满山遍野地追赶着一群猴子蹿下跳,都有些无语啊。
黑毛,丑脸,身手灵活,若单单只看这三样,那些猴子倒也被追得不冤枉。
曲南一之所以来此凑个热闹,一是因为他想寻两个好手为自己所用;二是心里有些乱糟糟的,想出来透个气儿,看看热闹。果然,这个热闹很好看;至于三嘛,自然是想知道那个散播谣言的人到底是何居心?若山魈那么好抓,自己岂不成了傻子?呵……
曲南一随手拔了根草,在嘴里衔着,笑吟吟地看着武林人士们蹿下跳。
花青染取下幕篱,道:“南一并不关心绿腰的死活?”
曲南一微愣,随即将草儿吐出,笑道:“我看青染也不是个在乎他人死活之人。可今天却总是将绿腰挂在嘴,实在让人费解啊。”
花青染眯眼远眺,悠悠道:“绿腰,命不久矣。”
曲南一睨了花青染一眼,戏谑道:“怎么?你这是怜香惜玉还是可惜了那枚好药丸?”
花青染不搭此话,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幽幽道:“绿腰有许多过人之处,奈何红颜薄命。”
曲南一哈哈一笑,挑眉道:“她算得哪门子红颜?若我说,很可能是祸害。”垂眸,看着地那根草,眼神有些深沉。
花青染垂下眼睑,笑道:“若说祸害活千年,她便死不了。”
曲南一望向花青染:“听青染此话,我竟听不出是欣喜还是不悦?青染,当真是个迷一样的男子啊。”
花青染侧头看向曲南一,笑容干净得仿若淡蓝的天。
曲南一与其相视而笑,笑容欢喜得仿佛能醉倒这一片绿色天地。
武林人士窃窃私语,其内容皆是关乎两个男人的风花雪月。
白子戚看向二人,淡淡道:“二位谈起我的小妾,却如此有兴致,真令本人费解。”
曲南一和花青染由深情对望回过神,同时看向白子戚。曲南一眸光闪动,直接道:“白茂才称自己见过山魈,还被其打成了这幅模样,若非清醒得及时,一准儿葬身火海。不知,在白茂才眼,那山魈是个何等模样?”
白茂才略一沉吟,道:“山魈的脸覆了层黑毛,看身形却是名女子,手劲儿极大,不是凡品。”
曲南一笑吟吟地道:“白茂才如何肯定,绿腰不是山魈?”
白子戚反问:“曲大人这话好生怪,绿腰一个女儿家,如何成了那骇人的山魈?再者,子戚曾说过,二者的身形有些不同。山魈更加结实一点。”谎话便要七分真、三分假,才好骗得自己都相信。如此这般说了两遍,连白子戚自己都忍不住相信了自己的说法。
花青染想到绿腰对自己说过的话,又联想了一番白子戚的话,心有了计较,对绿腰的话又信了三分。他虽然想不明白,绿腰为何没有死在药物的想从相克,但想然应该是女祭司出手救了绿腰。今日,他之所以拿出药丸出手救绿腰,正是因为自己曾出手害其性命。因果之间,他需平衡此关系。从此后,他不再欠绿腰任何东西。
思及此,花青染道:“我曾听绿腰说过,她有一个姑母,是个脸长黑毛的怪物。”
曲南一和白子戚同时看向花青染,似乎是震惊与他的说法。
花青染接着道:“青染也曾怀疑过绿腰的身份,她时而痴憨疯傻,时而聪慧异常。询问之下,才知因由。她不记得自己来至哪里,却被一只脸覆黑毛的怪物找到,声称自己是她的姑母。”
曲南一急切道:“然后呢?”
花青染云淡风轻般笑道:“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