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嘎嘣!”封云喜活生生地咬碎一颗牙!
胡颜摇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牙口不好的,可不能要。”
胡颜气人的功夫,那真是炉火纯青,简直堪称鼻祖。其实,她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鼻祖。
封云喜只觉得自己头上青筋直蹦,差点儿就化身为厉鬼,扑到胡颜身上,像她索命!
封云起再次见识到了胡颜的杀伤力,真是……越看她越心生欢喜。他要得女人,当如此。不但能千里取人首级,还能在谈笑间看别人灰飞烟灭。
潘夫人被彻底无视了,将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她大喝道:“你们到底招是不招?!”
胡颜无语道:“招了,你不信。不搭理你吧,你还受不得这份漠视。潘夫人,做人做到你这样,有头无脑,真的好吗?”
“噗嗤……”也不知是谁,竟笑场了。紧接着,笑声越发明显,有封云起的,有曲南一的,有狱卒头的,还有……潘府护卫的!
潘夫人面红耳赤,彻底被激怒了,指着胡颜便喊了声:“杀!”
护卫们的存在,便是保护潘夫人的安全,且听候她的差遣。他们虽然不喜潘夫人,但却敬重当初的琼将军现在的琼刺史,因此对潘夫人的话真是言听计从。八名护卫同时扬起大刀,井然有序地逼近胡颜和封云喜。与此同时,潘夫人的身后,又出现两名护卫,护在潘夫人身边,以防他人偷袭。
曲南一袖中藏着匕首,却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便再次被一名护卫隔离到无法一击即中的位置上。
胡颜看向封云喜,戏谑道:“要不,我们并肩作战冲出去?”
封云喜冷笑一声,道:“你是杀害潘大人的真凶,我怎么可能与你为伍?”
胡颜看向封云起,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头,问:“你知道她这里有病吗”
封云起点了点头,封云喜被气了个倒仰。
胡颜感慨道:“这得掴她多少巴掌,才能将她那榆木脑子拍出个正常路数啊?”
封云起道:“大慈大悲金刚掌。”
“呵呵……”胡颜笑场了。
封云起见胡颜终于对自己笑了,一颗心竟如同少年般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他真想把胡颜抱进怀里,告诉她,此身,他绝对不会再伤害她一分一毫。
封云喜气结,发狠道:“你们不用笑我!看你们能如何逃出去!”
胡颜突然动手,那动作快若闪电。手指在某护卫的手腕上一划,直接夺得一把大刀在手,用手指在上面弹了弹,赞道:“钢口不错。”看向潘夫人,“我们就来试试看,是这钢口锋利,还是潘夫人的脖子够硬!”
胡颜一出手,便令众人一惊。护卫们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是弱质女流不但出手狠辣,且武功不熟。护卫们立刻严阵以待,护在了潘夫人的身前。
胡颜再次举刀的动作微微一滞,心中暗道不好,这该死的僵死血冷之症就像一个黑心肝的潜伏者,只待她稍一运功,便会冒出来,死死拖住她的后腿,当真是可恶至极!
不过,尽管如此,这些普通护卫也不是她的对手。
胡颜正待动手,地面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地面塌了下去,一颗人头冒了出来。那人没想到,这小小的地牢里竟挤满了人,他想将头缩回去,却又觉得如此行径太过小气,于是眼巴巴地望着封云起。来人正是十九骑中的一人,无风。
无风见封云起没有责怪之意,便在洞口里掏了掏,拎出一只食盒,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土,探身递给封云起,笑露一口小白牙,道:“主子,给您送饭。”
封云起接过那食盒,掀开盒盖,一阵饭香扑鼻而来。
无风又在洞里掏了掏,拎出一坛好酒,递给封云起,笑容格外讨喜:“主子,酒。”
封云起接过酒,拍开酒封,一阵陈年佳酿的清冽香味弥漫开来。
胡颜看向封云起……手中的酒,封云起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望向胡颜,唇角染笑,道:“有酒有菜,共饮一杯无?”
胡颜对封云起已经无男女之情,却对美酒垂涎三尺,当即点头道:“同饮!”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封云起身旁,拎过那坛酒,仰头便要灌下。
封云起拦住胡颜,递给她一只鸡腿,难得地柔声道:“先垫垫肚子,喝酒伤胃。”
胡颜接过鸡腿,送到口中咬下一块肉,然后灌下一口酒,香得眯起了眼睛,禁不住赞了声:“好!”
封云起望向胡颜的眸光里侵染了宠溺之色,端得是十分醉人。他取过胡颜手中的酒坛子,仰头灌入一口,也赞了声:“好酒!”垂眸看向无风,眼神中带上了褒奖之意。
无风难得被封云起夸奖,喜不自禁,又开始在洞里掏东西、被子、褥子、方枕、水袋、盆……一应俱全。
曲南一的脸黑了。这是地牢吗?再挂上一个帐子,都赶上客栈上房了!
胡颜将咬了几口的鸡腿,塞进曲南一的口中,道:“曲大人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先吃口鸡腿垫垫肚子。”
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