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淡淡一笑:“你娘是个好人,下辈子投胎是位贵人。你和她还再见的缘分。”
唐悠突然扑到坟头上,咧着大嘴就嚎上了:“娘呀,你投胎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你让我去看看你呗,我可想你了……”
胡颜道:“别哭了,这是好事。”
唐悠嚎道:“不行,还得哭会儿,我太伤心了。”
胡颜道:“我听见田鸡的叫声了。”
唐悠憋回眼泪,站起身:“你说得对,这是好事儿,不能哭。那个,田鸡在哪儿?那东西烤起来,可香了。”
胡颜随手一指:“那儿。”
唐悠一把攥住胡颜的手,就往那边拖:“走走走,抓田鸡吃去!”
胡颜:“我有事……”
唐悠:“我心情好,你得陪我庆祝一下!既然我娘都投胎成贵人,那我以后也是贵人了。走走走,先吃顿烤田鸡庆贺一下。”
胡颜无语啊,半晌才道:“你当我信口胡诌的,行不?”
唐悠摇头,一脸认真:“那怎么行?你那么厉害,你说得我都信。”
胡颜愣了愣,随即道:“走吧,吃田鸡。”
唐悠欢呼一声,撒丫子冲了出去。
苍山走到胡颜身边,道:“你对她不错。”
胡颜淡淡道:“所以,不许任何人对她不好。”衣袂飘飘,向唐悠所在的地方走去。
胡颜离开后,她身旁的那棵树开始倾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唐悠闻声回头,脸色一白,撕心裂肺地喊冷声:“苍山!小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苍山,成功地将他怼到了那棵树下,被结结实实地砸个正着。
胡颜捂着眼睛,真是不忍再看。她下手时极有分寸,怎会砸到苍山?可唐悠这么一扑,却将苍山扑到了树下。真是……妙不可言。
看着唐悠手忙脚乱地搬树,胡颜忍不住勾唇笑了。
那树并不粗,只有碗口大小,但想要搬动,确实需要一把子力气。
唐悠搬了两下,没搬动,回头喊胡颜:“快来帮忙!”
胡颜露出虚弱的表情:“我重伤未愈,不能用力。”
唐悠忙点头:“好好,你休息。我来。”挽起袖子,又开始折腾上了。她忙中出乱,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一头扑到苍山身上,再次将人压了个结结实实。
苍山的脸色一变,却硬挺着没吭声。
胡颜探头一看,打趣道:“这若是那体格纤细的文弱书生,怕是早就被你压断气喽。”
唐悠的脸一红,飞快地瞥了苍山一眼,爬起来,继续和树干较劲儿。
苍山眼见着唐悠再次挽袖子、瞪眼睛,怎敢劳烦她再次动手,忙自己推开树干,站起身。
唐悠感慨道:“果然是身大力不亏啊。瞧瞧,这么粗的树,说推就推开了。咦?这树是怎么倒下的呢?”
胡颜不待唐悠细看,拉着她便走:“快走,田鸡要跑光了。”
唐悠的注意力瞬间被田鸡吸引,一蹦三尺高地扑了过去。于是,在那潮湿阴暗的地方,就看见唐悠像只欢脱的田鸡,蹦来蹦去。不时,抓起两只田鸡,摇着胳膊,冲着胡颜和苍山兴奋得哇哇大叫。
唐悠对美食的热爱程度已经超出了胡颜的想象。她那车厢里,不但塞有各种蜜饯,还装了不少调味品。苍山负责收拾田鸡、拾柴、生火,唐悠负责烤,胡颜负责吃。
闻着田鸡那诱人的香味,唐悠就像只小黑熊看见了蜂蜜,不停地耸动着鼻子。尽管她很馋,却还是将烤好的第一只田鸡递给了胡颜:“妹子,吃!”
妹子?胡颜莞尔一笑,接过田鸡,撕下一条腿送入口中咀嚼着,赞道:“真香。”
唐悠眯眼笑着,拍着胸脯道:“那是!你也不看这田鸡是谁烤的,就我这手艺,那可是不传之秘!对了,你上次给我的牛腿肉,也好吃得很啊。那是谁做的?改天再给我整点儿呗。”
胡颜回道:“白子戚做的。”
唐悠诧异道:“他会做饭?”
胡颜笑道:“何止会做?手艺了得。”
唐悠一脸垂涎地追问道:“都会做啥?”
胡颜想了想,回道:“他会得应该不少。我吃过一种叫杂锅子的东西,十分美味。”
唐悠吞咽了一口口水,问:“啥味?”
胡颜示意她看手中翻烤着的田鸡:“糊了。”
唐悠忙转动手中的树枝,一顿忙活,口中还不忘问:“说说,啥味啊。”
胡颜咬下一口田鸡肉吞入腹中,半眯着眼睛眺望向艳山,若有所指地幽幽道:“最难消受的味道。”
唐悠诧异道:“那是啥味儿?怎还最难消受?那东西硬,咬不动,不容易克化啊?”
胡颜勾唇一笑,道:“是啊,味道美极,且不容克化。吞下如吞金,会要人命的。”最难消受美男恩哦。
唐悠立刻摇头:“那还是算了,别吃了。我虽爱吃,但却不想为了美食而丢了性命。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