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家?那也行啊!”
苏盼儿总算是抬脚放开了她,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呵呵两声笑。
把嘴一撸:“走吧,你不是说要去里正大人那里评理吗?正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秦李氏一愣神,说不出来。
苏盼儿的目光依然盯在秦老汉身上:“看看有哪对夫妻新婚夜就被婆母赶到柴房去住,又有哪个刚刚过门的新媳妇天天被指着鼻子骂,还有哪家婆母会直接掀了儿子和媳妇的床,将屋里所有物品悉数毁去得!我倒要看看,里正大人会如何说!”
秦老汉有心想劝解,听到这话,感觉她说得句句在理儿,一时说不出话来,站在一旁干着急!
有心上前又顾虑着男女之别,见苏盼儿好容易放开几人,赶忙劝慰着。
“老三家的,你也别只顾着生气,这到底是家丑。真要闹到里正大人面前,多有破费花些小钱那还是小事,只是我们这秦家的脸……怕是都给丢光了?”
“原来家公也知道这是丢脸之事啊?我还以为家公什么都不知道那!”
苏盼儿嘴一撇,半点不将秦老汉的话放在心上,环抱着手臂偏头质问他:“此事家公大人可有应对之法?”
“这个,这……”
秦老汉脸上涨得通红。
“咳咳,你个杀千刀的坏下水东西,这是想打死老娘那!……都给老娘滚下来!一个个都不省心得……”
秦李氏挣扎着想爬起,却被她身上的二人压着,半点也动弹不得。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依然破口大骂着:“一个十足的傻子,一个没几天好活的痨病鬼,居然还打算分家,别妄想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苏盼儿嘴一撇!
要不是她手下留情,她还能在这里大放厥词?
“少啰嗦!眼下闹这么一出,是连柴房也不给我们住,这不是打算把我们扫地出门?今儿这事儿,不管是私了还是公了,反正公爹得拿出个章程来。别当我们二人一个傻一个病得好欺负!就是闹到知县老爷面前,我也奉陪到底!”
“这……”
冷汗从秦老汉额头滑落,他频频擦拭着汗水,被苏盼儿质问得哑口无言。
见闹得不可开交,眼角余光扫到正靠在门外低头沉默的秦逸,当即双眼一亮,急忙提高音量询问着:“老三,此事你怎么看?”
秦逸的神色分外黯淡,被秦老汉点名,也不过掀起眼皮扫了众人一眼,嘴角挑起一道嘲讽的浅笑。
“爹是想要我说什么?逸儿刚刚新婚,今晚我们连歇脚处都没有了……”
原本他们还有柴房可以凑合,眼下那柴房被破坏成那样了,连落脚处都没,还谈何住人?
秦老汉连连干咳两声,老脸也带上了些许可疑的暗红。
他恨恨地瞪了秦李氏几眼,嘴角露出苦涩之意,呐呐道:“既然是这样,那,那……那就,就将老族长请来吧。秦家的老族长虽然年事已高,不过这事儿,按理来说得先过过他老人家的眼睛。”
娶妻当娶贤,自己这张老脸都被丢光了!
他哪里还有脸腆着去找里正大人?
“你敢!你要是再敢提分家,老娘就立刻撞死在这里!”
秦李氏眼看形势不对,猛一把拍到大腿上,硬生生逼出了一泡子马尿,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你这杀千刀的短命鬼!你这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让大家都来看看吧!让大家都来戳你的脊梁骨!看看你这个不孝子是怎么逼死自己的老娘得!老婆子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喔……”
苏盼儿掏了掏耳朵,这狼嚎声可真够瘆人得!
随意摸了一把,却没有趁手的东西,目光一落,落到了一旁。
此刻秦陈氏已经爬起,害怕战火波及了她,正小心翼翼的避着战火圈往另一头爬,连踢腾掉的一只鞋子也顾不上回头。
苏盼儿眼前一亮!
她一步上前顺势一踢,用上一股子巧劲儿。那只鞋子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径直飞出,正中秦李氏那张咒骂不休的老嘴里。
塞得她喉头一哽,骂声戛然而止!
顿时眼泪花花的,唰一下就下来了!
秦李氏赶忙伸手去掏,那鞋尖却深入到喉咙,被她一掏,鞋底子上的泥土顿时刮得她满舌头都是,忍不住连连发出干呕声。
“噗嗤!——”
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哪怕是秦老汉也忍俊不禁,又想笑又好气,又怕失态,一张老脸扭曲成了麻花状。
“苏盼儿,你这千人骑万人压的臭婊-子,你生儿子没屁-眼儿,居然胆敢这么对待老娘,小心你死后下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超……唔唔……”
她的骂声还没停止,苏盼儿眉头一皱,眼中火花嚓嚓直冒,两大步冲上前,直接将那只鞋子再度塞进她的嘴巴里,还用力搅了搅。
一脸的狠厉!
“这张臭嘴可真够臭得!可得仔仔细细地好好洗一洗!也不知道这只鞋子能不能洗干净?要不要去舀两瓢大粪来试试看?”
“唔唔……唔唔呜呜……”
秦李氏拼命挣扎,还奋力试图搬开苏盼儿的挟制,却犹如蜉蚁撼树,根本挣扎不脱。
旁边的秦陈氏被这般凶残的苏盼儿吓住了!
她可没忘记对方手上的那只尖角布鞋是她原本穿在脚上的!
就在进来之前,她才刚刚才茅厕出来!晚些婆母要是醒悟了,来个秋后算账的话……
想到这里,她悄无声息的后退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