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那么聪明的。不算二黑,她重生之后一共借回来九支笔,其中五支笔连话都还不会说,应该还没有修炼成精,还有四支笔说起话来倒是很溜,但不会认字,基本上属于妖精界的文盲。
像二黑这样的,在妖精界估计属于文豪了。
这样一想,向微就更激动了。
“二黑,你会做题吗?”她一脸希翼地问。
二黑:“会。你想干嘛?”
向微自动无视二黑语气中的戒备,指着习题册上的一道几何证明题,一脸殷勤地问:“这道题该怎么解?”
“不知道。”二黑回答得不假思索。
“……你刚刚不是说会做题吗?”
“我只会做我家主人做过的题。这道题我家主人没有做过。”
“……”
原来学霸的笔也是有局限性的。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江城的学习成绩那么好,应该做过不少题吧?
怀着这样的美好幻想,向微指着第二道题问:“这道函数题呢?”
“不会。”
第三道——
“不会。”
换英语——
“不会。”
物理——
“不会。”
……
……
如此循环一晚上之后,向微得出了一个结论——
江城不是人。
是神。
不然怎么可能平时一道题都不做,考试时却科科拿满分?
在课堂上时,也没见他有多认真学习,翘课更是家常便饭。如果课后也没有用功的话,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习的?
还是说,有的人天生就会考试?
这个想法让身为一名勤奋好学好学渣的向微,深受打击。她为此消沉了整整一个早自习,直到数学老师开始上午的第一节 课时,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在骗我?我昨天向江城借笔——借你时,明明看到他在写卷子。”她用手挡住嘴巴,小声对二黑说。
二黑接得很溜:“还不是因为有你在。”
“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懂。笨!”
“……”
竟然被一支笔给鄙视了。
向微感觉到自己身为人类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她在心中深深地哀叹一声,泄气地往桌上一趴,一脸的生无可恋。
“微微,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同桌兼好友秦可媛关心地问。
向微摇头:“没有。只是突然之间感到有点绝望。今天黑板上的那些题,我一道也不会解。”
“没道理呀!”秦可媛惊讶地挑起眉,看看黑板,再看看向微,问:“昨天的题,你有会解的吗?”
“……没有。”
“那你昨天怎么不绝望?”
“……”
“还有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大大大前天……你怎么一点都不绝望?”
“……”
喂!这人会不会聊天啊!
看不出来她现在并不需要毒鸡汤吗?
向微又叹了一口气,然后重新端坐起来,一边抄写黑板上的习题,一边琢磨着如何发挥二黑的作用。
身为一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出口成章下笔成文——的笔,总不能跟她一样是个废材吧?
向微正想得出神,数学老师冷冰冰的声音忽然从讲台上传来:
“向微,你来回答这道题该怎么解。”
一听这话,向微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数学老师不喜欢差生,这是全班同学都知道的事。每一堂数学课,她都会故意喊一名吊车尾的差生起来回答问题,回答不上来就罚站。
今天这名倒霉的吊车尾,就是自己了。
向微摇头:“我不会。”
“整天不务正业。”数学老师冷笑一声:“去教室后面站着。”
向微:“……”
她什么时候‘不务正业’了?
再说了,她要是每道题都会解的话,还要老师干什么?
向微无语地撇了撇嘴,心知老师故意想羞辱人,讲再多的道理都是白搭,于是丧丧地拿起课本和二黑,走向教室后排,经过江城的课桌旁时,听到数学老师又说:
“江城,你来说一说这道题有多简单。”
向微:“……”
太明显了。数学老师这是想在她的自尊心上踩一脚。
只可惜她没什么感觉,自尊心还欢快的活蹦乱跳着。
像江城那样的人,眼里怎么可能会有难题嘛。这道题对他来说自然是简单的。
向微无所谓地扬了扬唇,侧头看向江城,正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和嘴角散漫不羁的弧度,幽深的黑眸里情绪藏得滴水不漏,教人瞧不出端倪。
“我不会。”他朝后一脚踢开椅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