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旁边的豆蔻挨了无暇一个眼刀,将功补过的转移了话题,“对了,上次小姐你吩咐去查北齐那位皇后的背景,倒是有些眉目了。”
“哦?”
颜绾重新坐回了榻上,一听这话,眸色亮了亮。
老实说,她对北齐那里的情形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吩咐莫云祁去查查软软的生母,再看看北齐帝后的关系如何,会不会涉及什么宠妃灭后之类的宫心计,生怕软软会莫名卷入北齐的皇室争斗里。
豆蔻一边替颜绾牵了牵腿上覆着的薄毯,一边开口,“那位娘娘也算是将门之后,进宫后虽不受宠,但却也从不被冷落,帝后二人相敬如宾。北齐皇宫里的那些妃嫔也无人敢挑战皇后的地位,哪怕心口不一,表面上还是对这位娘娘毕恭毕敬。因为北齐皇帝基本上是不过问后宫之事的,一切都交由皇后处理,那些勾心斗角之人若是落了把柄在皇后手里,北齐皇帝也绝不会开口向皇后求情的。”
“这样啊……”
颜绾若有所思。
听起来,北齐的后宫好像还比大晋要简单不少。
“肃王来了。”
靠在门边的无暇站直了身,冷冷的提醒道。
话音刚落,门便是被人一下从外面推了开来。
颜绾惊诧的抬眼,只见棠观拽着六神无主的姜太医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姜,姜太医?”
棠观肃着脸看向姜太医,“劳烦太医诊脉。”
姜太医是被人用轻功拎回来的,到现在双腿还在哆哆嗦嗦,声音也有些打颤,“王,王妃可有何处不适?”
“……没有啊。”
“……”
“不是说刚刚偷溜出去玩雪病着了么?”
某位殿下的语气十分不善。
他只离了她一刻,便如此不安分,看来接下来当真是要寸步不离了。
“……”玩雪被抓包的颜绾果断转移话题,“没有病着,什么病着……啊,你说我刚刚打的喷嚏啊!”
“……”
姜太医面如土色。
一个喷嚏……
看来等不到肃王妃将孩子生下来,他这身子骨恐怕就撑不住要告老还乡了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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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父皇,”御书房里,棠珩抬眼看向有些疲倦的晋帝,不疾不徐的开口,“质子出逃之事儿臣已经查出了些眉目,那闯进质子府助质子出逃的一伙人已在城外被儿臣抓获……”
晋帝正歪着身子,一手支着太阳穴,哪怕是听见了棠珩的话也依旧没改那副颓然的模样,眼皮甚至抬都未抬,只咳了几声,蹙眉问道,“城外?”
“那伙人带着质子是混在北齐使团中出城的。”
“那么,拓跋陵修呢?”
闻言,棠珩的面色微微变了变,负在身后的手也攥紧,“儿臣无能,让他逃了。”
一切都在计划中,唯独让那个拓跋陵修逃了……
可恶。
晋帝摆了摆手,“罢了。”
“那伙人已经招供了是受何人指使,这是供状……”
棠珩躬身将那供状从衣袖中拿了出来,徐承德接过,呈给了晋帝。
晋帝展开供状,视线扫过,却是蓦地顿住了,歪着的身子渐渐坐直,眉心紧锁,“列风??可是肃王府里的那个列风?”
见晋帝终于有了反应,棠珩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但面上却是作出了一副迟疑的表情,说话也有些犹豫,“正是四哥身边的那位中郎将……列风。”
“砰——”
晋帝的面色突然变了,猛地将那一纸供状重重的拍在桌上,再看向棠珩时,眼底浮起薄怒,意味不明的重复质问,“你是说,指使那伙人闯进质子府放走拓跋陵修的幕后黑手,是肃王府中郎将……列风?”
最后的列风二字,晋帝的语气格外加重。
棠珩没有察觉出丝毫异样,只以为晋帝的怒气源于列风是棠观的人,眸中精光一闪,口吻“温和”的火上浇油,“虽然列风是肃王府的中郎将,但这件事……或许和四哥没有关系……儿臣原本是想要将列风押来细细盘问,但派人去了肃王府后,肃王府那里却说列风告假回乡探母去了。”
见晋帝的脸色越发难看,棠珩顿了顿,“儿臣已经差人去捉拿他了,想必此时已在进宫的路上……列风究竟为何要这么做,此事会不会牵连四哥,等捉拿列风的人一到,父皇便能清楚了。”
晋帝靠回龙椅,莫名冷笑了一声,还未开口说些什么馊词峭蝗挥腥饲蠹。
棠珩挑眉,“看来,列风已经到了。父皇可要召见?”
“……宣。”
晋帝冷声道。
棠珩的心腹走了进来,而本应被押进宫的列风却并没有出现在他身后。
“参见皇上。”
“平身。”
棠珩故意蹙眉,疾步上前,温润的嗓音带上些严厉,“列风呢?”
“殿下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