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已经关闭的机关暗门,再次打开,奇怪地咦了一声,正要问是怎么回事,又见暗门通道里不断涌出细沙,慢慢将布满油的水晶地面铺上。
青衣不知王文端又要玩什么花样,咬紧牙关,静观其变。
随着细沙慢慢铺下,水晶地面上的油被裹进沙里,不再象刚才那样滑不留脚。
青衣脚下也能承上一些力,反而不如先前吃力。
王文瑞越看越觉得不对头,两个眼皮一起跳,急问:“怎么回事?”
有黑衣人匆匆奔来,急道:“公子,有人打进来了,见人就杀,机关也被他们破去,马上就要打到这里来了。”
王文瑞吃了一惊,“我们不是有阵吗?”
黑衣人苦着脸道:“他们带头的人对这阵,还熟悉过我们。”
不远处传来打杀声,黑衣人更急,催道:“真顶不住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王文端扫了眼还在强撑的青衣,暗叫了声糟糕,后悔没听父亲的速战速决,早早把这些人结果了。
现在外头有人打进来,这里头的人还没给做掉,回去无法向父亲交差,但想着青衣刚才杀人的凶悍模样,再给他一千个胆也不敢亲自动手,叫道:“快开门,把里面人全部射死。”
一支箭飞来,却不是射向屋里青衣,而是将他身边黑衣人一箭穿心。
一股寒意从王文端底升起,慌忙奔向气门出口,脚下一绊,扑倒在地,爬起来,看清竟是他事先布下的弓箭手。
可见条条路都被来人堵死。
吓得面色发青,只得原路退回。
到了这时,他已经感觉到来人不是为了姜国太子,就是为了月夫人母女。
不管哪一方,他落入对方手中,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着父亲的叮嘱,直悔青了肠子。
现在要想活命,恐怕只有设法擒住青衣和月夫人,用他们做为人质威胁对方放他离开。
等出了黑风林,再设法联系父亲,搬救兵反扑。
但一想着青衣如鬼煞般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站。
转念又想,她被小十七所绊,不能松手,只要他不靠近她,去拿住月夫人来迫她投降就是。
把心一横,开了水晶门。
青衣虽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王文端进来,绕着她往母亲方向摸去,立刻察觉到他的意图,心脏骤然收紧。
而坑中小十七仍没动静,她又不能就这么弃了小十七不顾。
保住小十七,就救不了母亲。
如果放手去救母亲,小十七就定会葬身蛇腹。
青衣一双杏目瞪得充血,只恨不得把王文端生吞活咽,厉声道:“王文端,你敢伤我母亲,我定将你碎尸万断。”
王文瑞瞧着她的模样也是害怕,但真放过月夫人,外头那些人未必放过他,拨了身上佩剑,仍小心地向月夫人摸去,口中道:“你要你母亲活命的,就乖乖听我的话。”
青衣听了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外头打杀声,只怕是来了援兵,王文瑞这一方定是惨败,他走头无路,才想出拿他们为人质的办法来保命。
想通了这点,青衣反而定下心来,既然他要人质,就不敢伤了母亲。
扭头对坑下叫道:“该死的小十七,你再不上来,我就丢你下去喂蛇。”说完,拼着全身的力气,将凤雪绫猛地往回一拽。
能不能成,也就看这一下了。
又说小十七,静心驱毒,但下头毒瘴浓郁,任他怎么驱,都无法将毒驱出身体,只能一点一点地将体内的毒逼到一处。
然他一边逼毒,外头的毒瘴又源源不断地浸入他的身体。
要将体内毒逼开,让他能提起真气,何谈容易。
为了节约时间,他完全沉侵在听而不闻的境界,至于上头说些什么,发生了什么,全部不知,直到青衣那声厉喝才把他唤醒过来。
清醒后听见却是青衣要将他丢下去喂蛇,翻了个白眼,感觉到体内的毒虽然不能完全抑制住,但也能勉强提一提真气。
紧接着感觉到手中凤雪绫一紧,忙用力在石壁上一蹬,再借着凤雪绫回拉之力,凭着体内半提,半不能提的真气,竟跃出蛇坑。
青衣一看,心脏陡然收紧,将凤雪绫又是猛地一拉,将小十七生生地拽了过来。
小十七那半吊子真气,跃出蛇坑已经泄得没了,加上体内的毒再次散开,头晕脑涨,不能控制身体,直直地跌扒在青衣身上,压得青衣险些一口气闭过去。
光是一个青衣,王文瑞已经无法应付,全仗着青衣被小十七所绊,才敢有些作为,但现在见二人脱险,局势再不能被他控制。
吓得脚下一个踉跄。
虽然地面上不少地方被细沙铺上,不会滑不留脚,但细沙自暗门中自行泄出,不是人为铺平,总有没有被细沙掩埋的地方。
他这一没站稳,一只脚顿时踩在了没铺上沙子的水晶地面上。
滋溜一下,整个人滑倒下去。
他身边一小块地方都没有细沙铺垫,挣了几次,不但没能爬起来,反而跌跌绊绊地摔向坑口边缘。
王文瑞没有小十七和青衣的功夫,又没有宝剑在手稳住身形。
能到坑口的沙子更是少之又少,王文端哪里还稳得住身形。
身子在坑缘上一晃,竟直跌进蛇坑,一时间惨叫声连连。
青衣冷眼看着,骂了声,“便宜了他。”
就在这时,见蛇坑中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