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唱哪出,这话却是问的好。
香巧无语,上次他喝多了,还将白筱抱了一场,这时却说没见过,不过醉酒之人的话,哪里当得了真,不管他是真不记得也好,假不记得也罢,他说不知道,也就只能依着他,“这是我们‘竹隐’当家的,小竹姑娘。”
风荻扬了扬眉梢,“原来‘竹隐’易了个主。”单手托了白筱手肘,“小竹姑娘请起。”
香巧大窘,又无言以对,只得杵在了那儿,他分明是来拆她的场子的。
白筱有些纳闷,他是有意拿她来落香巧的面子,也不知到底安的什么心,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不知该如何称呼使臣。”
这时子涵也安排好随来的亲兵,迈进茶庄,看向白筱,暗吸了口冷气,那日见她一身粗布衣裳已是难掩美色,这时一身素白衫袍却将她装扮的如此清雅绝俗,“这是西越的风荻小王子。”
白筱微微一笑,又重新见过礼,“小王子,天寒地冻的,我们为使臣备了热茶,请屋里暖暖身子,稍后将以一些南朝特色膳食宴请小王子。”
二人假情假意的当着众人的面,把这出戏演完,白筱心里别扭的难受。
正纠缠着以后在这儿与他相见,总得这么假来假去的,好没意思,一会儿寻个空子早些溜了的好,听他道:“不忙,在下想先去换件衣裳。”
香巧总算是寻到了说话机会,“我们已为小王子备下寝院,香巧领小王子前去。”
风荻斜眼睨着她,突然伸手勾了她下巴,“香巧姑娘浑身上下,无处不美,太过诱人勾魂,在下怕一个把握不住,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便回不得吸引了,乘现在还有些定力,远离着些的好。”
香巧身子微僵,别人不懂他这一语双关的话,她却不会不懂,**下慌乱,强笑道:“小王子好风趣。”
白筱忍着笑,他果然是记着恨来的。
子涵常年滚打在男人堆里,生性直爽,这西越王子出门带这许多侍女,一副花花公子的派送,便有些看不得,这时见他行事说话轻佻,不禁眉头直皱,但他的职务却不能出声,“要不子涵陪小王子前去换衫。”
风荻风情万种的睨了子涵一眼,笑笑道:“不知将军可有断袖之好?”
子涵面色顿时一鄂,僵住了,黝黑的俊脸红了红,眼里闪过愠意,还没反应,又听他道:“如果将军有此好,倒是不妨陪我前去,如果没有,还是免了。”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面色各异,子涵更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白筱翻了个白眼,他几时有了断袖之好,这么做不过是逼她陪他去换衫罢了,两眼望天,只当不懂。
心想,她不出声,他总不好意思当面开口强求吧。
哪知她算盘没打完,便见风荻向她看来,忙将脸撇过一边不看他。
可惜她低估了他的脸皮。
风荻转头看了看香巧,“在下胆小怕死,就算再安全的地方,仍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何况在下在此处小住过些日子,住的甚不愉快,***。”
香巧面色瞬间白了白,向白筱道,“小竹姑娘,既然小王子对我们‘竹隐’心存成见,又不喜欢香巧服侍,不如姑娘走一趟,陪小王子去更更衣。”
子涵好生奇怪,西越小子,什么时候来这儿住过,又这么不愉快了,看向白筱。
白筱暗呸了香巧一口,拉出的臭屎,自己不会擦屁股,叫她来帮她擦,又骂风荻,明明说好不再来骚扰她,现在不知又在玩什么花样。
但如果这时不同意,万一风荻抽风,把那天的事当着子涵的面暴了出来,不用多久,便能飘进容华的耳朵,容华那人精,不可能猜不到刺杀风荻是莫问所为。
以容华和‘冷剑阁’的关系,莫问的事败露,难免生出事端,只得咬牙应了。
风荻挑了眼角睨着她笑了,“小竹姑娘请。”
白筱白了他一眼,走在前面。
风荻一动,后面又跟了一长串,走在最后面的,抬了一口老大的箱子,光看那口箱子,怕是能装得下四季衣裳。
白筱禁不住又想翻眼,出来一趟用得着带这许多东西吗?
转过花径小道,风荻才上前一步,走到她身边,轻笑道:“请你带个路就这么难?”
白筱回头望了望跟在三步外的那串尾巴,撇了嘴角没出声。
风荻也不以为然,悠悠然然的走在她一侧。
进了为他备下的寝院,白筱推开房门,脸上已没了多少笑意,“小王子请。”
风荻站在门边不动,身后人鱼贯而入,放下手中之物,又自出来。
风荻只将立在门边打算撤退的白筱看着,“我怎么知道里面安全不安全,万一又冒出个什么黑衣……”
白筱一瞪眼,“打住,打住,我先进去查探,确保无事,你再进。”
风荻不知从哪儿摸了把折扇出来摇了两摇,笑吟吟的道:“请。”
白筱两眼望天进了屋,小声咒骂,“大冬天的,冷不死你。”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