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床缘,眼巴巴的歪着头望着白真,要伸爪子去扒拉,确实够不着,在床边干着急,来回折腾。
白真委顿的坐在床上,打折干呕,拽了白筱的丝被擦着满头满嘴的豆儿的口水,翻了个白眼,我是你哥,还是一胎所生,能不是一家的吗?
这般对待哥哥的妹子,世间怕也只得她一人,哎!!!可怜情人还没找一个,初吻却送给了这只小笨虎。
白筱也不急,等他缓过了气,才问,“你要教我什么?”
“看好了。”白真抛了手中丝被,口中练了个诀,一道白光小闪电凭空而降,击在豆儿身边,将豆儿吓得“矶”的一声夹了尾巴逃窜开来,躲到床角不肯出来。
这只不过是狐族最基本的小法术,他们以前几百岁上便已经习得,并没多大的威力,也只能吓吓人的什么的。
白筱自然也会,只不过被封了法术,用不出来。
白真说是教她,不过是偷偷的打通了她一点封印,让她能使出这最基本的小法术,但阿爹阿娘的功力且是他能比得,他捣鼓了半天,也只是勉强敲开了个参差不齐的小缺口,也只能勉强用用,“我先说,这法术可不是包成功的,失灵时不灵,要看你自己的造化。还有就是在大庭广众下是用不出来的,再便是只有在当真有危机的时候才有效。”
白筱以前悟性就极强,只是从来不肯用功,这时用了心思一学就会,学着白真捏了个诀,一道蓝光小闪电落在白真正中的那条尾巴尖上,霎时间,他的尾巴尖冒起了一道黑烟,一股焦臭飘来。
白真张口结舌,呆若木鸡,愣了半响尾巴上一阵微微的灸痛才回过神,忙回转身抢救被烧没了尾巴尖的狐狸尾,抱着那条秃了个尖的尾巴,眼泪婆婆,“我的本钱。”
白筱也没想到随手一招能有这效果,有些歉疚道:“我不是有心的,以为刚学定然学不来的,哪知道......”
白真苦闷的闭了闭眼,怎么就忘了这丫头是上仙,随便使使都不是他现在能比得,这般下去,难免不出事,忙又将给她敲开的封印封了回去,然他也只得两万多年的修为,而她这个妹妹早脱胎换骨,这解开的封印,以他之力,又哪能在完全封得回去,皱巴了半天,才勉强封得只剩下针孔大点的漏洞,不敢再呆,跃下床,化成一道青烟溜了。
白筱又捏了几次诀,却没再使出一次,扁嘴嘀咕,这法术还当真水得很。
凉风袭来,带着丝丝寒意,窗外已经隐隐泛了白,白筱更加没了睡意,依到窗边,望着对面青山前袭在朦胧黑色中的小院,那院子倒还健在,只是青石上不再见那白衣少年,也听不见隐约的箫声。
天亮,三梅照旧过来服侍她梳洗。
收拾妥当,边听门口有人禀报,“曲公子求见。”
白筱朱唇轻抿,要见的终是要见,“请。”
仍依了窗边,望着对面罩在晨雾中的小院,到能看见有人打扫院子。
“曲峥拜见公主。”曲峥低沉的声音身后响起,眼前情景如五年前一般无二,只是那小女孩已长成婀娜少女。
白筱含笑转身,靛青的长袍显得他少年稳成,剑眉星眸,挺鼻红唇,长发尽数用靛青的锦带束起,连鬓发都不会乱一丝,“谢谢你的这些年的寿福。”
曲峥医疗倒是她,这是面对面,仍是微微一愣,心间化开不知何种滋味想着那日放风灯,与她说的那许多话,脸上一烫,微垂了眸,“是臣该做的。”
白筱笑了笑,也不说穿,邀他到桌边坐下,将桌上茶壶递给三梅,“冲些新茶来。”
三梅知她有话不方便她听,识趣的接了茶壶出去,顺手带了房门。
曲峥这才抬头打量她,她比上次所见,越见清瘦,却也更加的秀丽,“公主的祈福,可有如愿?”
“托你的福,他平安。”白筱双眸微黯,他并不求能与他共结连理,只求他平安,如果能不是的见他一面,知她平安,她也就知足了。
“如此甚好。”曲峥垂眸看着身前的桌缘,掩着的眸色有些讪讪的,也不知是什么人能让她如此挂怀,古越?
“有些事,我想请教曲公子,不知方便不方便?”白筱心里还有太多的谜团,需要一一的解开。
“公主请说。”曲峥平时向她,她与儿时已相差太大,大得让他感到炫目。
“五年前,曲公子是否当真有趣叙宁?”
“确实有,那是臣奉北皇之命前往叙宁。”
“我娘可知道公子和左相前往叙宁之事?”
“不知,那是义父与长老家族的关系不可为人所知,要见皇后娘娘一面,难如登天,就算要传递信息,也得诸多周转。而当时事发突然,我义父怕公主有所闪失,所以未来得及禀报皇后娘娘。”
“这么说来,我娘但是真不知我出宫送往叙宁一事?”
“确实不知。”
白筱长吁了口气,那次马车失事,果然与贺兰无关,“公子如何得知,我坠崖之事?又是何时得知?”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