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这时就算将她硬推到前台,她来个打死不弹,这场子才当真砸定了。
回头对碧竹道:“走吧。”
忐忑不安的领了碧竹出去。
莫问见风荻致意要见白筱,心念飞转,如果风荻强行要抓白筱,他便再夺一次人,手扶了腰间软剑,目视着台上幔帘,眼一眨不眨,不敢有丝毫放松。
前台早有人摆上矮几锦垫,碧竹向台下行过礼,垂首不敢气台下涌动的人头,于桌边坐下。
容华和风荻、莫问看了戴了面纱坐于琴后的碧竹,均是微微一愣,虽然看不见长相,但身段气质却绝非白筱。
莫问认得那晚在‘月夜楼’后门所见的碧竹,暗松了口气,扶着软剑的手,垂了下来,心存迷惑,难道世间当真有和白筱弹奏一般无二的人?
珠儿认得是昨晚所见碧竹,也颇为意外,她不是去了‘醉香阁’为何会在这里,难道方才弹琴的当真不是白筱?
虽然不是白筱,但这戏还得演下去,风荻又有些不甘,会不会是白筱易了容,抬了抬手中短笛,一指碧竹身前的长琴,“开始吧。”
碧竹的心砰砰乱跳,然想着昨夜丁准才那些话,狠下心,自已不但要弹,而且要弹好,再不去想其他,抬指弹奏起来。
她的琴技虽比不得白筱,却已是极佳,台下的大多是来观望美人的,对琴乐也不过是一知半解,方才那两曲固然美妙绝伦,这曲却也是好听,虽然有些差距,却也不觉得碍耳,也就没去猜疑。
再说这是人家花了二千两黄金要弹的,谁敢有异议?
琴声一起,已垂下眼睑看向别处的莫问,眉头轻皱,重新看向台上一侧的幔帘,此琴非彼琴,那么此人也非彼人………
容华听着这琴声,反而放宽了心,唇角带笑,端坐椅中,悠闲的欣赏起台上琴乐,虽然比不得白筱,但能入得他耳的琴声却实在不多,这位姑娘的琴声也算入得耳了。
风荻盯着案后女子,拧眉听了会儿,终于忍不住,慢慢迈步上台,拿了短笛去挑碧竹的面纱。
碧竹一惊,脸上面纱已被对方挑落,顿时慌了手脚,仰脸看着面前那张绝色的面颊,愣住了,手上动作不觉中停了下来。
风荻眯眼望着眼前这张平凡无奇的脸,失望之极,面色顿时垮了下来。
碧竹吓得忙垂下了头。
容华在台下扬声笑道:“阁下不是要合奏吗?在下等着呢、”
风荻的脸更是黑沉了下去,收回短笛,面纱重新落下,掩去那张平凡的面颊,步下舞台,停在容华面前,冷冷的将他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很...好...”
容华唇角上扬,面无惧色,微笑了笑,“彼此,彼此。如不是阁下的二千两黄金,在下且能一观佳人。”
风荻瞥了坐在他身边的珠儿一眼,眼角上扬,怒容已去,笑道:“我们后会有期。”又吩咐身后下人,“拿二千两金票给月姑娘。”
胡月方才见风荻面色不善,以为要大难临头,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
手上捧着两张一千两一张的金票,如同梦境,半天楞不过神,听容华施施然道:“月姑娘的风灯备的着实少了些。”
忙朝外面道:“快,把所有风灯放上去。”
容华到这时候却不着急走了,轻转手中长萧,对台上碧竹道:“姑娘继续,弹得好,我还有赏。”
光刚刚才二千两黄金,碧竹能分得已经几辈子吃穿不完,这一夜挣下的身家,别说扬名,就是拿钱请人买了丁准才十条命,都绰绰有余。
这时听他说还有赏,像打了鸡血一般,打了精神,越加卖命的弹奏起来。
珠儿看着容华闲然的俊美侧脸,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莜撩帘看了看容华,又看了看他身旁的珠儿,叹了口气,退了出去,伸手入怀取出那粒血红珊瑚珠子耳坠,看了一阵,用丝帕包了,唤来一个小丫头。
将丝帕递给她,道:“拿去交给台前穿白衣服的公子旁边的红衣姑娘。”台前其实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