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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此,他们总算是平安出来了。
等容华进了,方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容华撩起窗帘,朝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去吧。”
古越从车窗望进去,车内只容华一人,愣了愣,看向他马车前后,仅是自己所熟悉的属下,并无他人,忍不住问道“白筱呢?”
“不知。”容华转过脸,落下窗帘。
“不知?”古越脸色微变,心里泛开一股寒意,纵马走在马车一侧,一把揭开容华车帘。“她怎么了?”
“她没怎么,只是我不知她在何处罢了。”容华声音仍是淡淡的,拭了拭手中玉箫,放到唇边。
古越见他温吞吞的,更是着急,伸手入车,一把压了他手中玉箫,“你还有心思吹什么鬼箫,难道没寻到她?”
容华面无表情的从他手中抽回玉箫,心底透凉,“见到了。”
“既然见到了,那为何会不知?”什么不好的情形都在古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过了一道,心脏一阵一阵缩紧。
容华暼了他一眼,声无波澜,“我不想知道。”
古越知道容华素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在白筱的事上,绝不会如此冷淡,一股寒气窜上脑门,不知那丫头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般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无需担心,她和莫问一同离开了,我吩咐了艾姑娘带了人暗中护着,死不了。”容华说罢,重新落下窗帘,抑郁的箫声自车内扬开。
“这丫头………又是莫问………”古越脸色也是一沉,一扬手中马鞭,“走。”
走出几步,实在压不下心中怒气,又折了回来,揪了容华窗帘,“你就由着他如此。”
容华箫声顿了顿,又自吹箫。
古越更恼,又去夺他手中的箫。
容华对古越的举动,有些无奈,微蹙了眉,“将死之人,如何计较?”
虽然有强令禁足,然莫问亲眼见白筱落入风荻之手,险遭风荻座下将士凌辱,如今得知白筱又落入风荻之手,于情又且是他所能禁得住的,换成自已怕是也做不到。
古越愣了愣,“那白筱………”
容华身体随着车辙压过不平之处,微微一晃,“由着她吧,她高兴就好。”
古越将窗帘一摔,重哼了一声,“心口不一。”
容华望着前面车帘,愣愣出神。
俊儒的面颊上再没了掩饰,象罩了万重冰霜,这时的他,任谁看了,都会禁不住打上几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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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望着前方分岔路,忐忑不安。
前面的大路,一边通向北朝城门;一条通往南朝的城门。
不管是哪扇门,只进了便是与南北朝相通的京都。
据青儿得来的消息,容华和古越一直走的是回南朝的大路。
这一路上她们已经是,在尽是能让马车平稳些的情况下快马加鞭,由她和青儿换着驾车披星戴月的急赶,仍是追赶不上他们训练有素的队伍。
等她们追到这里,容华他们已经早她们半个月进了京。
青儿撩开车帘,向她问道:“喂,怎么不走了?”
白筱回头看了看,已经很瘦,但由‘续命丹’吊着命的莫问,又望了望通往南朝的方向,咬了咬唇,纵马向北朝的方向而去。
青儿‘咦’了一声,“我记得上次去南朝是左边一条路。”
白筱抿了抿唇,“我们先回我的府弟。”
青儿一愣,“我都忘了你是公主,你这么回去,就不怕………”
白筱加了一鞭,让马奔得快些,“我的府弟不在宫里,我的府中好歹还有御医,他不答应前,好歹有人照应着,强过我们在外面东躲西藏的。”
“你不是说北皇………”途中这些日子,青儿也在白筱口中得知了不少宫中之事,和白筱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