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只见絮儿枕着胳膊,正痴痴地望着自己。
絮儿见杨凡醒了,脸上又飘起一阵红晕,将头埋在白玉一般的胳膊里,吃吃的笑着。
杨凡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伸手指在她下巴上轻轻一抬。絮儿微微转头,不让杨凡看自己。
杨凡眼奸,看到絮儿一双美目上微有泪痕,知她悄悄哭过,笑道:“傻妮子,是不是还恨着我?”
絮儿摇头道:“不恨,奴婢怎么会恨老爷你?若不是你,絮儿这一生也逃脱不出纳烟花柳巷。”
杨凡微感歉然,道:“可惜我不是好人,到底破了你的身子!”
絮儿微笑道:“以前奴婢连身子也不是自己的,虽然尚是处子之身,心中却知道,总会有一天,总会有一个人会来将它夺去,至于那人是谁,是个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分别?因此老爷要了奴婢那个晚上,奴婢只觉得自己命苦,却也没有恨你!”
杨凡板着脸道:“从今天开始,我不许你叫我老爷,也不许你自称什么奴婢!”
絮儿微微一笑,拉过杨凡的胳膊枕在颈下,杨凡见她一个脖颈其白如雪,忍不住轻轻一吻。
絮儿叹了口气,道:“奴婢知老爷一片好心,只是奴婢出身在那不干不净的地方,怎么能配得上老爷?只要老爷不嫌弃絮儿,絮儿情愿一直在老爷身边,便做一世的奴婢又有什么?”
杨凡听她这般说,忍不住心中感动,将她搂在怀中,又是一番温存,只是这一次却与之前的两次不同,杨凡心中有了怜惜絮儿的心思,动作上便温柔了许多,絮儿本出身于烟花之地,虽一直守住了处子之身,这男女之事却自小耳濡目染,并不生疏,这一番她心甘情愿要伺候杨凡舒畅,使出全身解数,果然是风情万种,杨凡空担了个驴子的雅号,却直到今日才能随心所欲。
两人这一番折腾时候非短,直到日上三竿,只听大门外有人扣门。杨凡这才收兵回营,整理了衣衫,要起身时,只觉双腿一软。
絮儿趴在被窝中,露出一个光亮洁白的背,看着杨凡一个趔趄,忍不住格格娇笑两声。杨凡伸手在她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这才提了水火棍出门去了。
老鸟早就守在门前,见了杨凡,道:“班头早!”便与杨凡两个奔醉仙楼来。
才到楼下,只见那宫贤与曹管事两个早在门口等候。杨凡心中暗笑,口中却道:“小人是什么身份?敢劳烦宫老爷?”
宫贤心中暗骂:“你这小子才上任几天?谱倒不小!”口中却道:“哪里哪里?老朽能请到杨班头,实在是不胜之喜!”拉了杨凡,直到楼上雅座。老鸟却给那曹管事拉了在楼下另要了七八个菜。
杨凡才一进门,便见冯书吏也在,忙施礼道:“哎呀,不知道冯大官人也在,恕罪恕罪!”
冯书吏点点头,宫贤让杨凡坐了,招呼酒保上菜,又叫了三四个唱曲卖笑的女子陪着。
杨凡心知这两人必是为了郭洪等人之事,只是宫贤与冯书吏既然不提,他便也装作不知道。那几个女子尽是欢场中的老手,也晓得杨凡的名声,几双手儿都不老实,总是要趁着旁人看不到时去杨凡胯下抓上两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宫贤起身执杯道:“老朽这几日来多烦杨班头照拂,派了衙役在巡街,果然门前清净不少!”与杨凡共饮一杯,
杨凡笑道:“维护地方治安乃是小人应尽的本分”
宫贤干笑两声,看看冯书吏,道:“杨班头大德,老朽深感厚德,只是还有一件事要请杨班头帮忙!”
杨凡心中暗笑,伸手接了银子,嘴上却道:“老先生有什么话,只管吩咐,不必客气!”
冯书吏道:“也是我一时疏忽,忘记了快班如今人手紧张,杨班头手下一共便是这三四个人,倒派了三个人在宫先生门前巡街,只怕误了正事,因此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把那三个人收了回来比较好!”
杨凡情知是郭洪几个吃不得辛苦,央了冯书吏过来说项,当下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如今咱们清水县内外很是太平,也没什么要紧事,便是多巡上几日也没什么!”
宫贤苦笑道:“杨班头有所不知,这郭洪与庞、寿二人这几日在老朽家门前巡街,果然是清净了许多,只是这三人俱是书吏出身,吃不得辛苦,时常要来老朽家中盘桓!因此还想请杨班头将这几人撤了去!”
杨凡瞪眼道:“想是这几人去老先生家中叨扰了,真是岂有此理,待我禀明大老爷,治他们三人的罪过!”
宫贤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这三人的父执俱是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与老朽有几分交情,如今让这三人在老朽门前风吹日晒,老朽一则多又不忍,二来也怕伤了和气,至于些许花销,那倒算不了什么!”
杨凡皱眉道:“只是快班中实在少了人手,也罢,明日里小人自去给宫先生站岗罢了!”
宫贤慌忙站起道:“岂敢劳动杨班头大驾?真是折煞老朽了!”伸手从桌下拿出一个托盘,道:“这里有些许银子,还请杨班头笑纳!”
杨凡道:“些许小事,如何又劳宫先生破费?”又皱眉道:“只是如此一来,若宫先生门前又要杂乱了,万一又出了盗案,小人可承受不起!”
宫贤摆手道:“经这几日衙役巡街,老朽门前已是清净不少。便再有麻烦,也不干杨班头的事情!”
杨凡心中暗笑,伸手接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