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说的。”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黎宝璐轻声道:“离开琼州须要过一道海峡,一般人都是乘坐小渔船,风浪一大便会翻船,姐夫又不是在海边长大的,水性不好是理所当然的,你只要拿好姐夫的户籍和路引就行,我想姐夫的父母还是很开心有一个儿媳给他们儿子守节的。”
黎荷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如果黎家不能平反,凭此她也能由罪籍转良。
鲁同却瞪大了眼睛,喷出一口血恨恨地道:“你们当着我的面算计我,就不怕我揭穿你们?”
黎宝璐怜悯的看着他,“姐夫连房门都出不了,怎么揭穿我们呢?听说姐夫很是内向,到了流放之地后很少与人来往,半个朋友也无,”黎宝璐叹息,“这对堂姐来说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呀。”
鲁同心中一寒,生生被气晕过去。
黎宝璐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身回堂屋,黎家的人也不管地上的鲁同,该去做饭的做饭,该泡茶的泡茶。
梅氏精神还有些恍惚,半响才转头问黎宝璐,“宝璐,你姐姐真能转良?”
黎宝璐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她无奈的道:“二婶,我就那么说说吓唬吓唬他,你还真想杀了鲁同呀。”
梅氏脸上讪讪,若黎家有一人能转良,杀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黎宝璐正色道:“雁过留痕,其实今日我们所做的事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过是没出人命,别人不会管的,可一旦死人,没人追究还好,若来个较真的人,想要查明案子并不难。”
而顾景云和黎宝璐以后将会面对许多强大的敌人,她不会留此把柄的。
因此她道:“鲁同不能死,至少在他和堂姐婚姻存续期间不能死,我这样吓唬他不过是让他主动提起和离或是休离。”
“能达成第一种自然好,不然第二种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堂姐回娘家总比在鲁家好,到时黎家平反,她也能跟着一起走。”
梅氏木木的问,“黎家真能平反吗?”
黎宝璐看向顾景云,顾景云道:“有八成的把握。”
秦家平反难,因为秦信芳是顶替的造反罪名,又是皇帝亲自下的诏书,皇帝从心里认为太子当年是要造反,所以要平反很困难。
但黎家不一样,太医院的人知道黎博是冤枉的,是被兰贵妃迁怒报复,皇帝自然也知道,甚至连朝中大臣们都知道其中曲折。
不过是为了保住六皇子,为了平息兰贵妃的怒火,这才牺牲黎家。
在兰贵妃如日中天时很难平反,但在六皇子渐渐长大,皇帝开始猜忌四皇子时却很容易。
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够好,不过少则两年,多则四五年,他有自信能帮黎家平反。
梅氏握紧了手,“那,那鲁同会放过荷姐儿吗?”
“那就得看堂姐的了,”黎宝璐抬头看向黎荷,道:“是人都恐惧暴力,你一样,鲁同自然也一样,你明知被休离后可能会遭遇非议,会过得更艰难,却还愿意被休,更何况鲁同?”
“不过不管做什么,你都得让世人觉得你才是弱者,你才是站在正义的一边,不然你的日子会更难。”
黎荷沉思。
梅氏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拉了黎荷回屋缓缓,黎柳则和黎钧下厨做午饭,堂屋里一时只剩下黎宝璐顾景云小夫妻俩。
顾景云嫌弃的推开桌上的茶,问道:“你就确定黎荷能做好?”
“她一定能做好,”黎宝璐道:“她从来都不傻,小时候我爹偷偷的给我糖吃,黎钧总找不到地方,黎荷却总能翻出来,把我的糖吃光后等我爹回来她还能特理直气壮地跟我爹说,她今天喂我吃糖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