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紧张、怕闹呗、老薛召集村民在餐厅集合
大家伙陆续进来找座位坐下,有人低声议论
‘怎么回事?今个儿不上工?’
‘不知道’
‘兴许是给咱们做肉吃’
‘做你个梦吧,要吃也是午食吃,现在吃什么玩意儿?’
‘肯定有事儿、吃朝食不是进来四名官差么,他们也和咱们一起吃了呢,我估摸着是大事儿’
‘大鸡毛事、没看官差走了么’
‘你瞎了?你看休息室门口那几个官差?’
‘咱们村长除了减少吃食还能啥事、别胡想了,等信’
村民坐在椅子上低头猜想,一时饭厅跟苍蝇脚似得嗡嗡..吵死人了
杨柏康坐在前面椅子上纹丝不动。奉时天坐在一边有限喝着茶水、贺新跟衙差走过来找凳子做在她一边。
她在等曹刚、粮食还没拉回来。
‘东家、木耳和蘑菇怎么分?’赵家权打开一麻袋木耳,走过来向她请示。
曹刚还没到,这会议一时开不成‘让他们回家拿大袋子去,装粮食和木耳蘑菇、就说我说的’
赵家权走前两步、砰砰!用擀面杖敲了几下桌角
‘东家说了,你们回去拿大袋子去,装粮食和野菜,速度点,晚了没了!’砰砰又敲了两下。
村民一时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没人站起来走出去。
‘听不懂么?回家拿麻袋、装粮食!装野菜!晚了没你们的份了!’
赵家权又重复一遍,这次一个字一个字说,就不信他们听不懂。
这回有人站起来了,赶紧往家跑,很多人跟着鱼贯而行,刚停止的嗡嗡声继续在门口那边想起。
也就是她,换个人早让他们闭嘴了、她就不吱声、随你们、一会儿就分开过了,不在乎他们在烦自己这会儿。
套句通俗语、您随便。
‘木耳和蘑菇每样给半斤,腌渍过的肉斤数统计好了么?’
曹田氏擦擦手拿出统计好的数量单子‘山鸡两百零七只、兔子一百三十一只、其它切好的腌渍肉、六百斤’零一点不算了。
‘哪里的?’曹田氏指了一下左右两边房子‘腊肠没算’低下头轻声在她变上说。
‘算上吧,你去看看可够一百节,按节给他们分’拿回来几次野猪肉吃不完剁碎灌了香肠,一直挂在房梁上风干。
‘东家、太多了’曹田氏快哭了...这都是他们的心血、五个月的付出全在这里边了。
‘分了,咱们吃鲜肉、以后在去狩猎、野物都是我们自己的了,别难过,有失必有得’随跟儿、他父亲心就宽。
‘好...吧’曹田氏眼泪流下来、转身出去拿腊肠
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心血,一直在厨房这边忙活、几乎天天都要腌渍肉
风干的腊肠也是她带着几个小媳妇做出来的,一下都被拿走了,感觉心被挖空了似得难受
她的付出全给别人了,自己人没得到,又气又伤心。
村民们陆续拿着大袋子小袋子走进来,曹田氏恨得牙痒痒的,脚步快速往出走,离他们越远越好。
奉时天轻叹口气‘你这又何必呢’手里拿着茶杯、在手上转了一圈、看着这一切、他心里也不淡定了。
‘我怕他们回头’杨柏康低着头有气无力、这句话好似在喃喃自语,身旁两个人还是听见了。
‘为难你了、你做的对!’贺新拍拍她的肩膀‘在有事儿我来解决’
杨柏康轻点了下头眼神看着厨房外面、远处有个黑点在慢慢前行,许是曹刚带着粮食回来了。
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装,抬头挺胸,举起右手‘安静一下’慢慢...没人在说话,安静看着她。
‘二友子、把银子拿出来、鱼符拿出来’指着休息室门口等着东家发话的二友子喊了一声。
他打开休息室的门快速提出两大袋子东西,这东西真重、常年不干体力活、踉踉跄跄拿到东家桌子上放好。
‘从上工开始算起到现在、一个铜板都不能算错,发给他们,看好表格上的人名,别弄错了’
人群哗啦一声开始说开了,大小声说话的都有、说什么的都有,最后大家觉得最可能的就是村长发财了、提前发工钱给他们。
王屠夫和他小舅子推车板车进来‘杨少爷!一百块二斤肉切好了’
杨柏康走到他身边‘那边有腌渍过的咸肉,按照二斤在切一百块、指着放在大盆子里的咸肉。
‘成!刚还有些剩下的猪肉,我拎了一下能有八十斤、拾掇好了、放在哪?’王屠夫膀大腰圆、说话声音像口钟似得又闷又响。
午食你和你小舅子吃完在回去、剩下肉放你一边,看住了、让人拿跑了你赔银子’
‘成、我去切肉了’看着好像不是开玩笑、把拾掇好的猪肉提着去切咸肉,放哪都不安全,放眼前安心。
曹刚骑着马、后头跟着三辆马车拉着粮食已经快到厨房门口,杨柏康跟没事人似得,看见车辆过来反而做回椅子上。
曹刚出去了,赵家权要忙活这边事儿,老薛只能两边跑,暖棚那边安排好人手
跑着回来紧着这边安排村民分出去的事儿,呼哧呼哧急喘,年纪大了(才四十)
满身大汗坐在杨柏康旁边椅子上‘安排好了’暖棚那边都是长工和下人,这里一律全是村民,男女都有。
‘东家、要不要叫上张大夫?’老薛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问道。
‘不需要,他不在,应该采药去了’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