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说没空就算了。”无忧半眯着眼,睨视着她。
千千‘嘿嘿’傻笑:“哪能算了,我就图着能捞点什么,以后回去能挣两小钱。”
“还有什么消息没有?”无忧看着千千,就觉得冥王还算厚道,好歹给了她一个能使唤的人,先不说用处大小,起码还有个让她不必处处设防的人。
“大事没有,不过刚刚收到风说,白公子去花楼喝酒,把婉城最大的花楼,满月楼的花魁调戏了,又不肯给钱,结果闹得大了,被送……送进了大牢。进了大牢,又不肯安分,间间牢房挑刺,不是说蚤子多,就是嫌牢房里的犯人臭,吵着换牢房,牢头认得他是府上的公子,又不敢过于得罪,结果一个早上,他把所有牢房都快呆遍了,弄得牢头没了办法,报了衙门,那边传话叫府上的人赶紧去接人。”
无忧目瞪口呆,下巴险些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张着的嘴合拢回去:“他还能不能再丢人些?”
“纥公子去忙军务了,不在府上,所以府里差人来问郡主,该派谁去接?”千千两眼放光,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郡主,你说会不会是白公子把人家花魁睡了,那花魁空长了样子上了床就不成了,所以白公子才不肯给钱?”
“不是说调戏吗?”无忧皱眉,不过她相信白开心,真做的出千千说的那种事。
“白公子看着挺机灵的,难道会不知道花魁沾沾就是钱?怎么就去惹了她?”
“想吃牢饭呗。”无忧随口答了,话出了口,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
“就刚才,你跟老公主洒泪告别的时候。”
“传话的人呢?”
“跟着呢,在等你回话。”
无忧叫停了车,唤了传话的小厮过来,认得是陆管事身边的人,平时跟着陆管事,跑里跑外,对人对事,也能有些见识,问道:“白开心以前有没有逛窑-子不给钱的前科?”
小厮摇头:“不时会听说白公子泡赌场,却从来没听说过逛窑-子。这事说来也奇怪,那花魁年年参选,又年年中,但她只接一个神秘客人,至于其他人,只弹弹琴,聊聊风月,这事城里众所周知,白公子怎么就能把她给调戏了呢?”
无忧嘴角轻抽,就他那浪荡样,不逛窑-子,谁信?
“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呗,结果魅力不够,恼羞成怒,使横耍赖,就成了这个结果。”千千很凑趣地帮着分析。
小厮张了嘴,僵在那儿了。
千千搔了搔头:“不过按理不该啊,白公子那长相,那身段,啧啧,全城也牵不出三两个能跟他比得的,哪个女人见了,不想扑上去,将他给剥了?如果是我换成那花魁,倒贴也愿意……你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花魁把白公子调戏了,霸王硬上弓,办事不成,恼羞成怒,才把他送进了大牢?”
小厮张着的嘴越加合不拢,半晌才诺诺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调戏了谁,反正白公子现在大牢里,等着人去赎……”
无忧对千千的解释很是无语,不过既然小厮这么说,起码说明他以前没因为逛窑-子不给钱而进班房。
082 各怀鬼胎
他经常去赌场,赌场那种地方,人蛇混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在传,他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断然不可能不知道,就是闻一闻花魁身上的香风,都得刮下一层银子屑。
姨娘买那张画像,必有目的,开心进大牢,恐怕也是和姨娘所得的那幅画像有关。
小厮等了一阵,不见无忧表示,那边又等着回话,忍不住催道:“郡主,您看谁去合适?”
“我自个去。”无忧退回车中,落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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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气太闷了,我快透不过气了。”
开心拿手掌不断地给自己扇风,好像真的怕风一停,便闷得闭过气去。
“您老都从最外面一间,换到这最里面一间了,这大牢每一间,您没待过,还能往哪儿换?”牢头哭丧着脸,上头不知怎么想的,送了这么个骂又骂不得,打也打不得的小祖宗进来。
“哎呀,就最外面那间,跳蚤是多些,但好过在这里憋死。”
“这是最后一次了,再不换了。”牢头暗暗恨得咬牙,今天就光伺候他一个了。
“行了,行了,最后一次,再不换了,赶紧开门。”开心连声催促。
牢头无奈,只得开门将他领了出来。
这里的所有牢房,开心已然看过,跟在牢头身后,仍不甘心的每间牢房都最后扫上一眼,直到又全部重新看过,眸色失望的暗沉下来。
进了外间牢房,不再为难牢头,懒洋洋的抱着手臂,靠在牢房的木栏上,微垂着头,望着脚下枯黄的稻草,神色间微微的颓丧。
直到听见台阶上的大铜门传来开启的声音,一扫脸上悒郁,抬了头,头靠了身后木栏,悠闲地吹着小调。
“白公子,您可以走了。”
白开心裂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