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乱棍打死。王明生又令人出面威胁翁家不得报官,翁家二老不从,王明生派人将翁家二老掐死在屋内,翁家其他二个儿子当夜便弃家逃离长安。
其四.......”
“够了!”刘御史拿着长长的奏折还欲继续念下去,却被暴躁的陈玄帝一声怒喝打断。
“王明生这个混蛋,朕相信他,让他辅佐李杰逸给我把城北大营管好,他就是这样管的?
李杰逸,你给我滚出来!”
陈玄帝一声大喝,众臣立即让自己的身子又低下去三分,太子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虽只是五月的天气,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武官行列第一排,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一个武将打扮、四十出头的男子,他出列后从容的跪在地下,低头重重的磕下去:
“皇上息怒,臣神武大将军李杰逸参见吾皇!”
陈玄帝抄起手边一个青瓷麒麟的摆件‘咚’一声仍在李杰逸面前:
“李杰逸,你给我说说看,你的手下你倒是怎么管得,看看,”他指了指刘御史,
“看看刘希岗手里的折子有多长,你的人到底犯了多少事情,让刘希岗把那折子念完得到午时了吧,你的人居然敢克扣军饷,你说说看,说不清楚,朕先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李杰逸方正的脸上露出一抹心痛之色:
“皇上息怒,王明生克扣军饷一事,臣确有不查之罪,但其纵子行凶一事,臣早有耳闻,臣本欲彻查此事,只是.....只是.......”
他语句颇有些犹豫。
“说,你吞吞吐吐的是想死吗?”陈玄帝的声音已经近乎咆哮。
“皇上息怒,臣去年十月隐约听说有此事,当时便欲彻查。只是,太子殿下跟臣打了保票,说王明生此人行事规矩,断无仗势欺人之事。臣断断不敢不信太子殿下的话,因此便......请皇上责罚!”
说到太子,陈玄帝暴躁的情绪稍稍冷静,他眯眼看着下面脸色惨白的太子:“身为储君,你倒是把权力用的极好。连城北大营也敢进去掺上一脚!”
太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只磕的额头上青红一片:“父皇恕罪,是孩儿与王大郎有些私交,只是不愿看到朋友受苦,才.....父皇恕罪,孩儿自当认罚!”
他脸色慌乱,声音颤抖,所有人都明白,太子这是触到了皇上的逆鳞!
皇子与军营之人交往,是历任皇上的大忌。
太子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昨日徐先生再三叮咛他,一旦出事,一定要撇清与城北大营任何一个人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因此他只说与王大郎交好,想要撇清与王明生的关系!
怎奈陈玄帝天性多疑,却不是他想撇清便能撇清的!
“安卿听旨!”陈玄帝阴着脸,沉沉叫道!
喆喜上前一步,小心翼翼轻声道:“皇上,安老大人今日告假未上朝!”
陈玄帝长出了一口浊气,两眼死死在下面一拨文臣武官中扫来扫去。
李杰逸官居二品,派官职比李杰逸低的人去调查此事自然行不通,可少数比他高的几位又与太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唯有尚书令安又杰性子耿直,又一向对太子继位极为不满,只有他绝不会徇私舞弊,他最合适调查此事!
“喆喜,你现在就去尚书令府,让那个老头子....让安大人即刻进宫,朕有要事相商!”
满朝文武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上纵是恨的牙痒痒,却还是离不开安老大人,这次圣旨赐婚的事情看起来要尘埃落定了!
当即陈玄帝着人去城北大营先扣了王明生四人,散朝后喆喜公公又马不停地的去了尚书令府,但很快喆喜又独自回了宫。
御书房内,陈玄帝摔了今日第四个玛瑙笔洗。
“那老头子竟敢装病,装了三日也罢了,朕令你去请他来,他还敢拿乔!老头子是不想活了吗?朕,朕一定要赏他个满门抄斩!”
“皇上息怒!”
工部尚书纪林运和喆喜公公同时跪地劝到。
喆喜给傍边服侍的小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哆哆嗦嗦的收走了地上的残渣。喆喜站起身,从小宫女手里接过新的笔洗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案上:
“皇上,奴才瞅着,安大人像是真的病了,不像装的。”
跪在地上的纪林运站起身从宫女手中端过来一盏甜汤,弓着身放在皇上手边:
“那也未必,安大人素来身体康健,入朝四十年来从未告过假,怎么皇上的赐婚圣旨刚下他就病了,恐怕太巧了些。”
☆、第一百九十五章 尘埃落定
却不想陈玄帝正在火冒三丈,他一番煽风点火的话立刻激怒了陈玄帝:“你也少废话,要不是你们这些蠢材无用,朕又何必非的让那老头子出面!”
纪林运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挑拨离间之语竟然会反噬到自个儿身上,忙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