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个抢人杀人的还就是杜立三,这个杜立三,是辽西有名的淫棍,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只要让他看上,那就跑不了。再一个,那草菅人命,随意杀人,也是有名的。汲队长和他那几个小伙子在房上正观察着呢,只听到“呼,呼,”的声音传来,眼见得杜立三的辨子齐根被切的就掉在了马屁股上。“辨也,头也。”杜立三一摸后脑勺,“哎呀,不好!”他明白,人家这样做是警告他,“我这是随时可取你人头,你要小心点。”他双手掏枪向上张望,那燕子又飞回来把那他手中的枪“啪啪,”又打在地上。杜立三飞身下马,从身后又拿出一支小手枪随手一枪把房上的黑影击倒。“不好,小少爷中枪了。”他们几个顾不得许多,对着杜立三的马队就开起枪来,“砰,砰,砰。”杜立三大喊:“不好,有埋伏,快撤。”扔下三具尸体一溜烟跑向后面的屯子。没想到小效罗从房上下来,完好无损。“侄少爷,刚才那一枪没伤着你吧,”“那能呢,我上房就从烟囱上搬下两块砖,放在离我三尺的地方,我一发完镖就爬下,他打中的是房上的砖头。不过吗,杜立三的枪法就是好。”汲金纯高兴地夸道:“没想到侄少爷这样好身手。”效罗头一扬:“好的还在后头呢。”小孩吗,人一夸就高兴了呗。效罗心想:“让他们开开眼,别以为我就是大掌柜护着的小孩子,咱也有本事!”有人提醒:“快走吧,杜立三的人追来就不好了。”于是两个人一匹,骑上杜立三他们丢下的三匹马,很快就离开了杜立三的地片儿,离海城已经很近了。
俄国人和日本人已经很紧张了,在海城看到火车装载着整列的军队向南开去。到处都是俄**人,火车站昼夜戒备森严。“难呀,难下手。”大家商量着,发现事情不像想像的那样,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走,我们顺着铁路,向汤岗子这边看看。”汲金纯领着大家沿着铁路向北走去。路上人们议论着:“汲队长,我看见俄国兵一个一个都没精神,那能打赢吗?”“听他们说,俄国那个沙皇下了一道令,不许士兵喝酒,这大冬天的,多冷呀,再说男人上战场,没酒能行吗,可不就没精打采了。”“这些大胡子,我看没酒就输定了。”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数九了,田野里狂风肆虐,它们卷起山上的沙石,去敲打河面上的冰凌,把雪花扬得上下飞舞,还直往效罗几个人的衣服里钻。地里那尖尖的高粱根玉米茬在雪地里像一排排枪刺,山坡上裸露的岩石,在寒风呼啸的包围下,把楞楞角角全张开,与那风切水蚀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战斗。在这块土地上,人们感觉到,到处都是敌视,随时都会有厮杀。在离汤岗子不远的大山中间,有一条沙河,铁路在这儿有一个弯桥,长大概不到二十丈,也就是五十米左右。“要是炸了这儿,也够俄国佬修一阵子的了。”几个人从汤岗子来回的看了又看,觉得这儿是个好目标。汲队长招呼大家:“走,我们回山,向大掌柜报告去。”
山上的军事会议召开了,十个队长,汲金纯,张海鹏,李奎武,苑名声,胡广义等人还有卫队长全都参加了。这会议没开之前,冯大掌柜就叫人招呼:“怎么没见侄少爷,快,快去找。”连他都这么称呼,那王效罗对这“侄少爷”的称呼,也真就是无可奈何的了。
汲金纯先发言:“通过三次侦查打探,看来海城车站这个目标俄军防范的太严,我们重新确定了一个攻击目标,是汤岗子以南十里的那座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