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找袁大人算账呢!”
许融立即乖乖地点头:“是,母妃说得有道理!”随即转头看袁知安,“听明白啦?”
袁知安脸上铁青,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耐着脾气低头答应下来:“微臣明白。”
只是转头看向苏瑾及刘家四口时,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
“母妃怎么不在宫里歇息,出来做什么?”
萧太妃叹了口气,被许融扶着在龙椅之畔坐了,才轻笑着说:“方才身边伺候的宫人说看见了旧人,就想着来看看是谁!本宫呆在冷宫里十几年,许久不见旧人,一时激动,就闯了进来,陛下不怪本宫吧?”
许融笑得真心实意,不疑有他:“儿臣怎么敢怪母妃!母妃养我六年,待儿臣视如己出,如今儿臣登基,自然该万事敬着母妃呢!您这样说,儿臣惶恐!”
萧太妃满意地笑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许融刚出生时,亲生母亲就去世了,后来萧太妃入昭徳帝后宫,昭徳帝大概是为了拴住萧太妃的心,就将许融塞到了她身边,交由她教养。
只是后来萧太妃抵死不肯侍寝,昭徳帝好性子地等了几年,等不下去,打算用强,当时萧太妃用一把匕首将自己刺得几乎丧命当场。
许融也是在场亲眼看见的,只是那时候还小,并不理解萧太妃为什么那么抗拒侍寝,只记得当时昭徳帝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弄进了后宫,救活了萧太妃,随后就将人打入冷宫,锁进了长秋殿,再也没让她出来过。
许融自打那时候起,在昭徳帝面前就失了宠。
同病相怜,许融心里不但不怪萧太妃,还一直惦念着,等到确认登基的第二天,就将萧太妃从冷宫接了出来好生荣养起来!
在他这里,萧太妃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母子俩说了几句闲话,萧太妃就笑呵呵地转头看许益和刘彦,微笑着致意:“这位就是年亲王?英国公?”
两个大叔都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纷纷行礼:“见过太妃娘娘。”
萧太妃看着这两人,笑着朝许融说道:“皇儿倒是得了些忠厚能干的好大臣!”
许融嘴角一抖,许益能干是能干,忠厚吗?
刘彦,忠厚么?能干么?
许融在上头心思百转,刘彦在底下开始撒泼了,越众而出,朝着龙椅上的许融说道:“陛下,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袁大人诬蔑我们英国公府的事情,可怎么算?还望陛下给我们做主啊!”
许融有些为难地看了袁知安一眼。
袁知安如今是孤臣,能依靠的,只有许融的宠爱,见许融的眼神扫过来,立马老老实实地跪下去,叩头请罪:“陛下,微臣听信谗言才有今日犯下大错,还请陛下责罚!”
许融对他的知情知趣很是满意,点点头,随即吩咐道:“来人,拉出去,廷杖三十!”
袁知安黑着脸,闷头被拉出去了。
不久,外面就传来杖打的闷响声,袁知安也是硬气,居然一声不吭地扛了打。
刘鎏在殿内听得嘴角直抖,转身扶着王氏,低头不吭声。
许融眼角一转,朝刘彦和许益温声笑道:“还没恭喜二位,两家喜事得成,大婚之日,可别忘了请朕吃杯喜酒。”
哟,这是想给他们两个主婚呢?
刘彦一听,顿时乐了,急忙答应下来:“陛下肯来,微臣高兴还来不及呢!”
许益也在一边笑了笑:“微臣先谢过陛下隆恩了。”
刘鎏朝旁边看了看,许劭接收到目光,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刘鎏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许融在上头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底暗暗失落片刻,可也明白,此时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了,索性大大方方地说道:“来人啊,国公府和王府,各送一份赏赐过去!”
“是!”
刘彦满意地谢了恩,带着老婆孩子出宫去了。
待一行人出了宫门,刘鎏才忍不住轻呼一口气,身边的王氏听见了,忽然紧紧地拉住她的时候,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该咋说呢?
刘鎏也朝王氏依偎过来,低声说道:“娘,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的!”
她今日已经看明白了,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