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又哗啦啦地出来了,瘪着嘴哭得委屈死了:“刘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来找你说说话!你和外面那些女人都不一样,我就爱跟你说话!”
刘鎏倒了杯水,递给贺域晴,又拿了帕子给她,也没开口劝,只等着这丫头自己哭完了,才能顺畅地开口说话呢。
贺域晴见了她,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呜呜地哭了好半天,才喘着气停了下来,红着眼看刘鎏:“今天朝中有两个官员上表,让太子美人立后。”
刘鎏心底暗暗一叹,想来,要立后的话,也不会是贺域晴吧?
“陛下答应了?”
贺域晴眼泪汪汪地点头:“说是,是什么书香世家的一个美人,我今天还偷偷跑出去看了,是个快两百斤的胖子,哪里美了啊?呜呜……”
刘鎏无奈,只好将热水递给她:“喝口水吧,别难过了!”
贺域晴擦了擦眼泪,嘟着嘴生气:“太子美人一点都不顾忌我的心情,我闹性子跑出来,他都没让人追!”
刘鎏低声安慰:“公主,这里毕竟不是南疆,这里的男子,不大可能会哄着女子,你心里要是实在难受,就带着阿慢回南疆吧,你的军队已经开拔往南疆走了,你现在走,还追得上!”
贺域晴一顿,随即满眼放光地摇头:“不!我还是喜欢和太子美人在一处,只要看见他,我就高兴!回南疆就看不见了!”
刘鎏板着脸看她:“难受也不在意了?”
贺域晴想了想,随即坚定地摇头:“难受还是难受的,但是,回了南疆看不见太子美人,不是更难受吗?”
刘鎏看着她,有些楞。
对待感情的一往无前,她自问,不如贺域晴。
“既然打定主意了,今晚在我这里歇息一晚,明早我送你回宫。也让太子美人着急一晚,怎么样?”
贺域晴心里算是好受了些,和刘鎏挤到一张大床上,忍不住感叹:“你说,也是挺奇怪的,我在南疆虽然也有小姐妹,但是感觉都没有和你这么亲切熟悉。刘鎏,咱家上辈子是不是姐妹?”
“管什么上辈子,这辈子做姐妹又不是不行!公主,太子……哦不,陛下的身边,现在只有你一个吗?之前的那些侍妾都不在了?”
贺域晴点点头:“嗯,说是战乱的时候都被杀了。”
刘鎏感叹一句:“陛下登基后还没有正式册封你吗?”
贺域晴浑不在意:“那些都不重要!刘鎏,太子美人最近都没见我,我每次摸到他寝殿那边,都有一堆大臣在和他通宵议事,我都没敢进去!今天好不容易摸进去了,他居然跟我说要立后……”
说着说着贺域晴又委屈了。
刘鎏也无可奈何,只能轻声安慰着贺域晴,房里的灯一直亮着……
绣楼外的院墙后,许劭呸呸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摩拳擦掌地要翻墙进去,刚飞身上了墙头,迎头就挨了一掌,他没个防备,被一掌拍下了墙!
落地的一刹那,他一挺腰借力在墙上一蹬,站在了地上,黑着脸朝墙头怒吼:“谁?”
一个黑壮的黑脸汉子翻身上了墙头,朝着许劭面无表情地说:“公主在里面,你不能进!”
许劭一看他,顿时黑了脸,怒吼道:“阿慢,你家公主在里面做什么?让她出来,爷要见媳妇!”
阿慢的脸更黑,板板正正地答:“不行!公主说了不准人进去!”
“你是你家公主的狗啊?看门看得这么严实?”
阿慢闷声答:“是!”
许劭:“……”
他在原地跺了跺脚,气呼呼地带着萧翎转身走了。
这一晚没有见着媳妇,第二天一早起来,许劭的脸都是黑的,出了卧房,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守在门口,见了他,急忙转身往回跑。
“站住!”
许劭追上去,在那人临出门的时候抓住了他的后颈,拎过来一看,居然是他的庶弟许攸。
“你干什么?!在我殿里想做什么?”
许攸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眼神躲闪地答:“我……我就是来看看王兄……”
“放屁!”许劭松开手,嫌弃地看着这个庶弟,“你母妃让你来的?”
许攸苦着脸,眼见着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