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爹贪赃枉法了吗?”
刘沁气得跺脚撒娇:“我不管我不管!”
赵氏既然已经想明白了,自然不肯再让刘沁拿着大郎的家产出去胡闹,气得拍了刘沁一巴掌:“你行了!今天这事儿必须听我的!不准去跟他们借钱!咱们家的家底就这样,你生在咱们家,就是这个命,听话!嫁妆和聘礼这一道,咱们是拼不过人家了,你争气些,嫁过去早早生个大胖小子!那刘鎏瘦成那样,一看就是个不好生养的,到时候,你儿女双全了,那边还不孕不育,说出去谁丢人?谁还记得你抬了多少嫁妆的事儿?”
刘沁眼看着自己的算盘被摁下了,心里百般不乐意,呜呜地嚎哭起来。
赵氏这人脑子虽然不聪明,可是这一天接连在刘弘和刘鎏两处吃瘪,心里多少也明白了些,知道揪着聘礼和嫁妆的事情不放,对她们肯定是没好处的,索性也劝着刘沁不再闹腾了。
刘鎏在家中等到晚间,不见刘沁拿着契约书过来,就知道赵氏她们还不算太蠢,笑眯眯地回了绣楼打算睡觉。
上半夜的时候,她心里总担心许劭过来,提着心吊着胆睡得不踏实。
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忽然听到开着的窗棂咯吱一声,睁开眼看去,果然是许劭笑嘻嘻地爬进来了。
她没点灯,迷迷糊糊地躺着没动,只问了一句:“很忙吗?”
许劭接连好几天没来府上拜会刘彦了,想必兵部那边很忙。
许劭也的确是在忙着整编新军,军田的事情,许融发了话,要户部采买回来,可是户部那边也嚎着这里缺钱那里缺钱的,许劭这几日刚忙着跟户部那边扯皮了。
好在户部有刘雍在,多少能出得上力,京郊百里之内的六处屯兵所的军田,已经采买了回来。
他走到床边,抬脚将靴子踢了,翻身扑上去,捧住了刘鎏的脸吻下去。
刘鎏说完话差点睡着,被他这么一闹,气血上涌,反正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外头的暑气,床笫之间的气氛有些热,暧昧起来。
因为是暑期了,刘鎏睡觉只穿着自己改造的睡衣,露着胳膊和腿,领口大开,可算是便宜了许劭。
他本来一身疲累,只想着来看她一眼,可是看了一眼,就想亲一口,亲了一口,就想再亲很多口。
吻了没一会儿,许劭的手就不老实了。
刘鎏又被捏疼了,龇着牙往许劭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轻点!”
许劭贼贼地轻笑,低叹一句:“大了些。”
刘鎏踢他一脚,她这身子才十六岁好不好!还在发育呢好不好!
许劭得了手,心里正满足呢,叹着气放开她,有些祈求地看着她:“还不能主动吗?”
刘鎏想起自己说的话,红了脸,啐一口:“你回回来看我,就想着这件事了是不是?”
许劭轻笑一声,月色下,侧脸瘦削,又长了一脸的胡茬子。
刘鎏看得心疼起来,抬手抚了抚,起身点了灯,站在昏黄的灯光里朝他招手:“你过来!”
他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过来,乖乖坐在她面前,仰着头,像一头乖乖的小兽,眼神还湿漉漉的,看着她:“作甚?”
“给你刮刮胡子,扎到我啦!”
没有热水,刘鎏之后拿小刀轻轻地刮着,一点点地将他的胡子清干净了,才轻柔地将他下巴上的碎发弄干净,低声问:“听刘雍说,最近在采买军田?”
许劭乖乖点头,搂住了她的腰,靠在她怀里,闷声道:“嗯。”
刘鎏眼见他是真累了,拖着他上了床榻,玉席冰凉,她抚了抚许劭同样冰凉的脸,轻声说道:“我怎么听说,买下军田的商人,都有些关联?”
许劭躺得舒服,抬手轻抚着她光滑的手臂,低叹一声:“刘雍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他向来有事都与我商量。怎么,你也觉得我是个女人,不该过问你们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吗?”
许劭急忙表忠心:“那倒不是!你愿意分担,也是好事!那些商人面上并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咱们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这件事,想必陛下那里得了通报,会让袁知安去查……”
刘鎏一愣:“袁知安?他不是在刑部吗?也负责这种背地里的消息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