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见她哭,心里更慌了,身后将人抱住了:“雍儿的孩子?雍儿怎么有孩子了,怎么回事?”
刘鎏一边捂着脸哭,一边偷偷看萧氏的神情,见她是真的有些懵,心里才算是稍稍好受了些,抽抽搭搭地将柳桐桐被人灌打胎药的事情说了。
萧氏脸色难看,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刘鎏看得心惊:她肯定知道是谁,但是不肯说!
“娘娘,贺域晴被下毒,也是您下的命令对不对?”
萧氏一愣:“什么?”
她明明叫秋容停手的啊。
刘鎏见她发怔,忍不住抓着她的手:“娘娘,我和刘雍是您亲生的孩子啊,还有什么……比您的亲生骨肉更值得您花费心力的?我们都好好的,难道娘娘看着,心里就不高兴吗?为何要帮着外人这样害我们?”
萧氏神情纠结地看着她:“一时受苦,是为了以后的日子更好过!你以后就明白了!”
萧氏越说越觉得这样才是对的,神情越发坚定起来。
刘鎏大惊,松开萧氏,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什么?!”
“来人!!”萧氏忽然朝外大喝一声,“带姑娘去偏殿,好生看管起来!”
刘鎏大惊:“什么?娘娘!!”
殿外冲进十几个高壮的太监来,朝刘鎏冲过来了。
刘鎏急忙起身朝外跑去,当面却被那群太监拦住,她气急,抬脚就踹了过去:“滚开!”
这一脚,直接将倒霉的太监,踹出了长安殿的殿门。
萧氏也站起身,朗声道:“鎏儿,你就算将他们都杀了,还会有一批人进来,你杀得完吗?”
刘鎏一边往外踢人,一边怒火中烧地看萧氏:“娘娘,你在后宫里这么抓人,不怕陛下之后吗?”
萧氏神情冰冷:“他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
……
秋容在宫门口接了一辆硕大的架子车进宫,车上摆满了花木,一盆盆高大的腊梅,散发着馥郁的香气。守门的护卫要检查车里,秋容将眼一瞪:“瞎了你的眼,这是太后娘娘要的花木,你们要是粗手粗脚伤了花草,有你们好看的!”
护卫一想,也对,反正是太后娘娘要的东西,他们也乐意给这个面子。
“姑姑息怒,咱们也是例行公事嘛。”
秋容这才有了笑容,掏了一锭碎银子给那护卫:“知道你们辛苦,这是太后娘娘赏给你们喝茶的。”
护卫喜滋滋地接了,再也不去看那架子车。
秋容叫人拉了车,直到长安殿的后殿,命心腹将上头的花木都搬下去之后,打开了架子车上的夹层。
阿慢果然没让人失望,在夹层里放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秋容捧着罐子回了前殿。
刘鎏已经将十来个太监都踢了出去,正捏着萧氏,朝殿外冲进来的护卫们喝道:“都不许过来!再过来一步,我杀了她!”
萧氏却是不担心:“你们不必停手,她不会杀哀家的!过来抓住她!”
刘鎏气得手上一紧,掐着萧氏的脖子:“我不介意为了赵国的稳定大义灭亲。”
“鎏儿,你并不是个会弑母的人,别勉强了!”
萧氏忽然翻出一根极细的牛毛针,在刘鎏的腰侧狠狠扎了进去。
刘鎏只觉得一身气力像是充满气的气球忽然间被扎破,全都没了。她腿一软,站立不稳,被萧氏扶着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你……”
萧氏笑道:“你是萧氏后人,这命门,我自然是知道的。”
刘鎏将腰侧的针拔了出来,只听萧氏在一边淡淡地说道:“放心,这只是暂时封住了你的穴道,两个时辰不到,你就会恢复如初了!”
刘鎏浑身发软,被两个粗壮的宫女扶起来,送进了偏殿里,萧氏怕她恢复了力气再闹腾,用锁链将她的手脚都绑了。
刘鎏试着挣扎了一下。
萧氏就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小脸:“孩子,别挣扎了,免得伤了自己,我是为你好!”
刘鎏冷笑:“这世上最多的就是一门心思觉着自己为孩子好的父母,可是你们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