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正也要服毒自尽,却被一只纤白的手捏住了下巴,咔嚓,下巴就被卸了。
“里!”他见鬼似的看着不知何时走下来的女子,难以置信,“里树……”
他瞪着眼睛,好想问: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刘鎏拍了拍手,才不敢他口齿不清地想说什么,拎着他就扔给了许劭:“世子,外面那个也死了。就这一个活口,带回去好好审问吧。”
许劭收了一身杀气,走过来低头拉过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受伤吧?”
刘鎏摇头,想到柳桐桐,眼神晦暗:“柳桐桐受伤了。”
“萧翎,去抓个大夫过来。”
萧翎带着人去找大夫,有士兵进了酒楼,将大厅内外收拾停当,又在后面找到了遇害的掌柜和伙计,处理这些事,自然又是一番忙碌。
许劭安排停当,走上二楼包间的时候,正面被贺域晴捶了一下肩膀:“许劭,以前只听大哥说你武功高,我还不信,今天信了!”
许劭被捶得后退半步,无语地看她一眼,随即转头看了看被刘鎏扶着在包间矮榻上安身的柳桐桐,她整张圆润的包子脸已经惨无人色了。
刘雍噔噔噔地跑上来,拿着一瓶药剂,刚进门就扔给刘鎏:“这是止血治伤的良药,你给她用了,我去审问那刺客箭头上是不是有毒。”
刘鎏微微扒开柳桐桐的衣领,箭头还留在体内,流出的血却是鲜红的,显然无毒。
“不用去了,没毒,你去后院烧水,再找些烈酒来,大夫来了可能要用的。”
柳桐桐闭着眼睛装昏迷,不肯面对她,她也只当不知道,反正柳桐桐一直在帮她,没有害过她,甚至也是因为柳桐桐,袁家在西北的盘算,才提早被许劭和太子洞悉。
这样一个女子,不管来历如何,刘鎏都不会让她有事的。
“世子,这些刺客能在这时候行刺,显然是提早在城中埋伏下来的,你要传令各城搜捕行迹可疑的人,他们不会只在宁阳埋伏。”
许劭笑眯眯地看她,瞅瞅,这就是他的女人,就是聪慧!
“好,我去和太子殿下说明一下此事,等大夫将柳姑娘诊治好了,我派马车来接你们!”
刘鎏点头,目送她离开。
贺域晴想了想,跟着许劭往回走,她也想见许融了。
路上,贺域晴忍不住问许劭:“许劭,为什么你不准我去睡太子,可刘鎏却很支持我?”
许劭满眼惊讶:“你居然还跟她说了?”
贺域晴理所当然地点头:“多一个人出主意不好吗?”
许劭扶额叹息:公主啊,你逢人就问能不能把太子睡了,这叫找人出主意吗?这叫找人出洋相啊!
可更让他惊奇的是,刘鎏居然支持?
“她怎么说的?当真支持你这么胡来?”
贺域晴鄙夷地看他一眼:“许劭,你未婚妻可比你洒脱多了,像我南疆儿女!哪像你,酸腐!”
许劭:“……”
刘鎏可是王公大家之女,居然也不反对这样惊世骇俗的做法?
许劭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那岂不是说,他也可以试着升华一下他们之间的革命友谊了?
贺域晴看着他摸下巴的动作,忍不住羡慕地说:“好羡慕你和刘鎏,你们都有夫妻相了。”
许劭打马往她身边凑了凑:“夫妻相?当真?”
贺域晴做了个摸下巴的动作:“你和刘鎏都爱这样,不是夫妻相是什么?”
许劭一想,乐滋滋地认同了,还真是,要不怎么他俩就成一对了呢?
队伍回到太守府前,许融和张都督也刚下了马,正慢悠悠地往太守府走,转身看到许劭和贺域晴一行人,两人便站定了。
许劭翻身下马,没等他向许融和张标打招呼,身边的贺域晴居然就端坐在马背上笑哈哈地朝许融说道:“太子殿下,我决定了,我要睡了你!”
许劭下马的动作顿时一僵,脚脖子歪了歪,差点崴了脚!
他见鬼似的瞪了贺域晴一眼。
她却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在他们天马寨,女子看上哪个男子,就是要趁夜摸进对方家里,将人睡了,亲事也即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