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大胆小儿,如今父亲要安度晚年,世间的事儿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一定要记住父亲的话,不要招惹事端。”
“诺,谨听父命。”少年稍一停顿接着说道,“父亲,孩儿准备现在去长安溜达溜达,顺便看一下在长安的叔伯及兄弟,请父亲应允。”
“哦,是该去看一下他们了,还是那句话不要招惹是非,顺便探听一下长安的消息。”
“诺,多谢父亲。”孩儿一定快去快回。
说着少年就走出宅院,带上三五随从向长安的方向驶去,留在院子里的老者一声长叹,自顾自的又闭上双眼,此老者就是称病周亚夫,刚才走出去的少年就是其儿子周阳,经过辞官宴会风波后的周亚夫受到了闲置处理,落寞的回到封地绛县,住在父亲周勃留给自己的院落内,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周阳来到长安,仿佛小鸟放出了笼,在长安的大街小巷四处溜达,寻花问柳之后想到了正事,来到了叔叔周坚家中,周坚问道:“侄儿,最近你父亲身体可好?”
周阳说道:“叔父大人,父亲自从罢官回封地以来,生活毫无规律,听母亲说常常半夜惊醒,出去散步时总会忘记回家的路。”
“哦,这样长期下去坚持不了多久呀。”周坚担忧道。
“是啊,父亲这段时间身体是时好时坏,药不离口呀,这不听说我来长安,就拖我打听一下长安的近况如何。”
“贤侄,最近长安可是一片繁荣呀,比起往年大有改观,回去告诉你父亲不要再留恋这京城了,好好养病,身体好才能再有机会呀。”
“我代父亲多谢叔父,回去就将这边的情况转告父亲,可父亲不是就这么容易放下的一个人,毕竟这边有他一辈子的留恋。”
“是啊,你父亲年岁也不小了,背地里可以准备些寿材来冲冲喜,看能否迈过这道坎,也能表示一下你的孝心。”
“有道理,有道理呀。”
周阳在叔父家住了下来尽情的在长安玩耍,想起叔父的给父亲准备点寿材冲喜的提醒,很是上心,这准备点什么好呢,就四处查看长安的民情,发现长安的武官死后全部陪葬兵器陶俑什么的,心想父亲曾是太尉,最后尊贵为丞相,文武官中的最高者,如果陪葬兵器的话必须量大,但大批兵器是大汉的违禁品,不能私下买卖,但是发现有部分人在偷偷的贩运,于是就在堂弟周建德的引荐下找到一位在尚方房当差的小官,小官呵呵笑道:“少爷呀,你真的不久居长安,现在尚方房有很多军队返回的废旧兵器,需要回炉重新打造,有部分都被兄弟们偷偷的卖了,就是卖给需要的人做为陪葬的,不瞒你说,这些可都是和皇家殉葬用的武器一样的。”
周阳疑问道:“难道不怕被抓住吗?”
“呵呵,我不告,你不说,谁会知道呢,关键是这些兵器都是报废的没法用的兵器,如果被抓住也不是什么大事。”
“有道理,那仁兄就帮小弟准备五百件铠甲和盾牌如何?”
“好,没问题,价格谈妥后三天后交货。”
“价格不是问题,三天后在尚方房后门交接。”
“成交。”
三天后,周阳带着堂弟周建德,在长安大街上雇佣了几个打杂役的伙计,准备好车驾前去运货,兵器足足装满了两大车,几个伙计累的浑身大汗才托运到运输的船上,一切办理妥当之后,一个伙计来到周阳近前说道:“少爷,一切都办妥了,这个搬运费十两银子赏给兄弟们吧,好让兄弟们回去休息。”
谁知周阳眼一瞪说道:“小子,谈好的价钱都已经给你们了,这里面包括运费的。”
这伙计一听也呵呵一笑道:“少爷,想必您记错了吧,那些钱是买兵器的钱。”
“好小子,也不打听一下本少爷是谁,周亚夫周丞相是我的亲爹,还敢欺诈我呀。”
“好呀,少爷是欺负我们没有靠山,周亚夫好像已经回老家休息了吧,还这么欺负我们老百姓,你等着我们到皇上那里告你们欺压百姓。”
周阳冷笑一声道:“呵呵,随便你们这些刁民怎么告去,本少爷不怕。”
几个伙计气呼呼的离去,从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