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了,没继续霸着场地训练,该放学的背书走人,该吃饭的拿上球去饭堂,阮念照例跟蒋逸舟一起回家,怕他喉咙不舒服,路上也没和他多说话。
直到进了小区,蒋逸舟才像是想起什么,清了清嗓子,低声问她:“今天的早餐,咳,扔了?”
“本来是准备扔的。不过江宏说他没吃早餐,就拿去吃掉了。啊,就是那杯豆浆太甜了,”阮念抿唇笑了笑,当时只觉得尴尬,现在想想江宏那仿佛吃了屎,咳咳……的表情,还是挺好笑的,“他喝了一口就差点儿吐了,说甜得跟糖浆似的,我就拿去丢掉了。”
“哦。”蒋逸舟扯了扯嘴角,露在口罩外的双眸毫无波动。
很好,又是这个江宏。
他记住了。
“那你明天还上课吗?”
走到家楼下了,阮念想了想,还是问他一句。
“嗯。”
“那早餐还要吗?”
蒋逸舟正掏钥匙开门,闻言转头看着她,慢吞吞道:“我付了钱的。”
那闷在口罩里的声音沉沉的……居然还透着几分委屈。
不对,他委屈什么啊?
阮念哭笑不得:“我是怕你早上起不来,会晚点儿才来上课……”
“不会。”蒋逸舟斩钉截铁,“我起得来。”
“那好吧,”阮念点点头,一脸无奈,“明天我给你带。”
43、43 ...
不过, 蒋逸舟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阮念给他带的早餐……居然完全不是平常那样的。
包子不是甜馅儿的, 豆浆不是特等甜的,加上他感冒鼻塞、味觉失灵,吃起来基本全无味道。
啧。
亏他还起了个大早, 出门前困得差点儿一头撞门框上了, 居然只能吃叉烧包和生肉包, 喝这种淡如清水的豆浆?
生病的人不讲道理, 生病的人很容易生气。
蒋学霸感觉自己气得差不多该去校医室量一下体温了。
但不行。
他又开始头晕了, 再不吃早餐, 估计等会儿低血糖又要犯了。
这些东西没味道归没味道,用来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他不想当着她的面再把脑门儿往桌上砸一次。
太蠢了。
于是阮念出去倒完水回来,第一眼就看见自己桌面正中间, 被某人贴了一张黄色的小便签纸。
字迹潦草, 字体懒散。
一看就知道是隔壁桌那位学霸写的。
至于这写的是什么内容……
-不甜不甜不甜不甜
阮念:“……”
不就是把甜馅儿换成了肉馅儿、豆浆里没加糖嘛,这个人真是,怎么还较上劲儿了啊。
幼不幼稚。
她把倒满水的水瓶放在蒋逸舟的桌角, 看了看他正在吃的早餐,虽然吃得比平常慢, 但分量不少, 已经解决掉一半了, 除了那张冷脸上的表情比较烦躁,还故意不抬眼看她以外,好像也没多不情愿啊?
……不, 这应该就是很不情愿的表现了。
阮念在心里叹了口气,回座位坐下来,才从笔袋拿出笔给他回了一句。
-喉咙不疼了?
蒋逸舟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她贴过来的便签纸,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干嘛。”
声音听起来确实没昨天那么哑了,但鼻音还是挺重的,感冒肯定没好。
“你现在不能吃太甜的,对喉咙不好,要是吃多了咳起来更难受。”阮念抿了抿唇,手按在英语书上看着他,“你想自己感冒一直不好吗?”
废话,当然不想。
蒋逸舟冷着脸跟她对视几秒,终于别开脸,默默咽下了这口闷气。
其实道理谁都懂,就是觉得烦躁,想吃点儿甜的。
“不行。”阮念拉住他准备伸进抽屉里拿糖的手,很认真地看着他,“奶糖也不能吃了。”
蒋逸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