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就够了吗?好像不。完全不。李枳觉得自己已经喘得很好,面罩简直碍事,他不想再琢磨那么多了,脑子一热就准备把它揭下来,好好地跟黄煜斐接个不带顾虑的吻。
结果这壮举还未来得及付诸实践,俩人就一同被门口的声响惊了一下,黄煜斐下意识搂紧李枳的腰身。
“老九居然讲得出这种动听话!果然,爱情是伟大的。”
只见谢明夷抱着一大捧花束,站在门边的玄关处,非常爽朗地笑,好像方才听墙角的不是自己。他身上穿着纯黑冲锋衣,看着挺臃肿,挺风尘仆仆。被黄煜斐勒令把可能引发过敏的花束放在病房外后,又有脚步声传来,听起来很干脆,谢明夷乐呵呵地一侧身,后面站着的果然是黄煜斐那位深夜仍然昳丽明艳的姐姐。
跟着的,还有一个穿着大红冲锋衣,和谢明夷一样臃肿的家伙。
那人跟在最后挤进病房,摘掉棒球帽、墨镜、两层口罩,露出一张发红的脸,在灯光下照得明晃晃的,有点潋滟。
“好久不见,”他小心地掩上门,边脱外套边说,“哎,恭喜你们啊!”
竟是祝炎棠,比起上次李枳见他,这人瘦了不少,精神颇佳,一屁股坐上沙发,拿了个红苹果啃:“躲狗仔爬一天山,半夜还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