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枳立刻把脑袋转回来,睫毛下盛着的全是惊喜——那串东西不是别的,是他们家公寓大大小小的钥匙,上至天台下至地下室。至于链子上的装饰,仍是那枚沉甸甸的金蝉。
“家门钥匙要交给老婆管。”黄煜斐乖乖地说。
“那我就收下了,保证把家管好,”李枳一笑起来,红红的嘴唇就露出些润光,手里的东西曾被他像从自己身上扒皮一样放下,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现如今,却又这样回到他手中,带着黄煜斐的体温,于是他把它紧紧攥住,“老公放心在外面赚钱。”
“接下来想做什么?”黄煜斐显然被那句“老公”弄得飘飘然,又笑着问他。
李枳扬着脸,朝他哈出一口白气,就这东西好像都比手术前要热上不少。他欣喜地看着,装傻道:“想回家。拿咱们的钥匙开门。”
“再多一些,具体一些。”
“要具体?”李枳半眯着眼,看向杨树杈间嵌着的圆日,“比如……打扫卫生?半个多月了得脏成什么样,就说没我不成!”
“小橘要当劳模啊,”黄煜斐把他按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再比如一个。”
“再比如在暖气边蹲着,看今日说法,吃一大碗炸酱面,吃一脸酱,还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