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看清问话人是谁后,声儿都没敢出慌忙跑了。
“哎……哎……”薛珊对着跑远的几个人喊:“后面怎么了?你们讲完再走啊!”
任凭薛珊怎么喊,那些人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薛珊在周围转了一圈,刚绕回门口就被急哭了的小沁给带了回去。
“别哭啦,你看看你年纪不大,眼泪倒不少,我就是醒来得早出来转转,你这么紧张干嘛?”薛珊被拉着袖子强硬的拽着往前走,嘴上不停的安慰这个因为找不到她急哭了的小姑娘。
“小孩子呢要多笑笑,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薛珊想了几秒:“叫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说完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按照这句话来说,她绝对是个运气顶好的人,但是……不说命运多舛吧,也不怎么顺利:“算了算了,这句话也不是太准确,你还是哭吧,把心里的难过委屈各种情绪都哭出来,哭出来就舒服了。”
小沁红着眼睛看薛珊,很是生气:“小姐!!!”
小沁开始还不觉得薛珊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似乎真的因为怪病伤了脑子。这么一想,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下来,薛珊最见不得人哭,又开始好声好语的哄。
以为小沁急忙把她带回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只是薛夫人担心她,找来了医生给她检查身体。
薛珊觉得多此一举,但就现在的情形来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丝线,再看拽着丝线另一头的人,忍了好半天没忍住:“大爷,要不您进来吧,我觉得您这样有点……不行……”
明显感觉到丝线另一头的人动作一滞,薛珊摸摸鼻子,继续看着帘后非要坚持悬丝诊脉的老大爷。
在薛珊发呆了足有十分钟后,老大爷终于想把他诊脉的丝线给撤下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帘后的老大爷开口了:“回长公主、薛将军,三小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这脑袋……”
老大爷一直吞吞吐吐迟迟不说,急坏了外面急切想要知道女儿状况的夫妻俩:“到底怎么了,宋太医你快说啊!”
“脑袋可能受了影响,具体什么影响微臣……不擅长这方面,无能为力。”
老大爷走了,外面的长公主薛夫人进来,抱着薛珊就是一通哭,她本想推开,一抬头又看到送走宋太医回来的薛将军,尽管没有像薛夫人一样哭出来,薛珊还是看出他已经红了眼睛。
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她伸手拍拍薛夫人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俗话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都不是坏事,看开点啊,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能把有限的时间都浪费在难过这种事情上,及时行乐才是正确的人生观。”
薛夫人哭的声音因为薛珊这句话哭的更来劲了。
在没找到回去的办法时,薛珊还是要靠着将军府的。她继续好声好气的哄着,想劝薛夫人想开点:“这生活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是吧?你现在感觉天都塌下来是挺可怕的,但是要是换个角度想,也许是好事呢?是吧?你想一下……”
薛珊话还没说完,薛夫人直接晕倒在薛珊的怀里了。
刚被送走的宋太医又被薛将军骑着马给薅回来,而因为几句话惹了祸的薛珊,丧眉耷眼的站在薛夫人床边,大气都不敢出。
宋太医诊了脉,收起他吃饭的家伙事儿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回答:“回将军和三小姐,长公主忧思过度加上刚刚情绪过激,才会忽然晕厥,休养几日就无碍了。”
一听说不是很严重,薛珊那个激动啊!“谢谢谢谢。”她激动的握住宋太医的手连鞠了三个躬,握着宋太医的手就不松开:“大夫您真是神医,过两天我一定做个锦旗给您送过去,上面写上四个大字,扁鹊再世!”
宋太医脸都变色了,赶紧抽回手背上小药箱:“微臣稍后会给长公主开些调理身子的药,按时喝几日便无碍了。”
薛将军跟着宋太医走了,房间里的丫鬟站在那里也不吭声,薛珊坐在床前的台阶上看了半天,都开始怀疑丫鬟是不是石头雕刻的,放在那里当摆设。
刚想起身去欣赏一下到底什么样的雕刻技术如此了得,手就被握住了。
她转头,就看薛夫人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了。薛珊才要开口,薛夫人一滴眼泪吧嗒掉在枕头上,薛珊赶紧制止这种卖可怜博同情的行为:“妈呀,你可别哭了,你眼泪咋那么多呢?”薛珊伸手要去给薛夫人擦掉,她躲开,把脸转了过去。眼见她就要松开手了,薛珊一咬牙握住了,心里反复念了几遍给自己洗脑,为了活着回去,为了还没有用的神仙水和面膜:“娘!”
薛夫人的脸立刻转了过来:“静静,你认识娘了?”
“认识了!”薛珊硬着头皮回答:“我那时候刚醒脑子不清楚嘛,现在清醒了。”
薛珊为人处世有个原则,谎话只说一半,以及童叟不欺。
鉴于薛夫人既不是童也不是叟,薛珊遵循她原则中的第一条:“就是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薛夫人激动的回握住薛珊的手:“娘只要你平安就好。”
“恩……”薛珊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回了一句:“我只要娘你健康就好。”
从薛夫人的褚安苑出来,穿过长廊走上小桥便看到池塘边上一个被竹子三面围绕的院子,她指着那处问小沁:“那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