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诚此时挂在嘴角那抹温和的笑，也因此多出许多颜色。

“这几天过得还好吗？”沈墨诚首先开口，像是在客套。

只是像而已，如果是，就太低估商人们的智商了。

张富贵再次摸上自己下巴上的胡渣，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和光彩照人、风度翩翩什么的靠不上边。他摇头失笑，“让墨爷见笑了。”

沈墨诚笑起来，点点头，“年轻人受点磨难是好事。江湖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每个人的角色都是一把兵器，你可以选择做君子剑，也可以做霸王枪，暗沟刺，绝命刀也行。但没有哪个兵器是不需要磨的，所谓不磨不成器。”

“受教。”张富贵敬一杯酒，干掉。这时候嗓子干，心也干。

沈墨诚看着他，“你要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

“你今日看到的，是我对你的宽厚。希望你接下来不要让我失望，冥顽不灵。”

一群妖怪闯进天宫里大闹三天三夜，也算宽厚吗？

还真的算。

你以为帮派所能做的破坏只有这么点吗？

大错特错。

现在，近乎已经是他们的秋毫无犯。

他们真闹起来，多是要见血的。

张富贵点点头，“明白。”

钱门真金堂，从始至终只学一样，明辨黑白善恶，分清利害关系。

“那我就直说了。”沈墨诚不再客套，雷厉风行，“把你的钱都给我。我让他们走，不再来。”

张富贵把早就准备好的钱包放在桌子上，“密码写在钱包里的明信片上。”

“你真的很聪明。”沈墨诚拿起钱包，没问多少钱，或者他早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站起身，拍拍张富贵的肩膀，“墙倒众人推，你一定要懂这个道理。”

“多谢。”张富贵站起身意欲相送。

“留步吧。外面还有人在等着看你笑话。”沈墨诚叹了声，“要怪你自己，识人不清。”

张富贵默然点头。

“我希望你活着。”沈墨诚转身离去。

妖怪们紧随其后，散个一干二净。

张富贵没有动。

看着酒吧门口。

那里走进一个被保镖护卫着的女孩，楚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