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不论是争论不休的姑娘们,还是只顾着大声嘲笑的问道峰弟子,见他掏出了联讯用的音螺,都有些奇怪的停下了话音,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这家伙还没死心,这是要干嘛?恼羞成怒?叫人硬闯?那不是找死嘛!”
“呜呜呜——”
清澈悠扬的海螺声音骤然响起,毫无意外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们四处环顾,期待着某些有趣的变化。
……
……
龙首峰顶化龙池畔。
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正在不遗余力的献媚着,双手保持着节奏和力度,给身前的红装女子捏肩。
女子坐在石墩上,一头青丝自然垂下。她的容貌非常出众,肤白如雪,黛眉琼鼻,略尖的下巴。不同于黎可儿的清新可爱,她的眉眼之间多了股介乎威严与妩媚的气质,看上去十分吸引人。而此时,她正安然的享受着来自天道大师兄的服务,一脸惬意。
秦泽卿捏肩的手都有些僵了,想想也是,任谁连续保持同一力度,同一频率一个多时辰,想必也会如此。但他仍不敢喊停。未婚妻好不容易给了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他要是有什么异议保不准又有什么整他的招数拿出来。而且……
他看向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投向姜可兰的右手手腕,那里绕着一条细长的红色丝带,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无意识弹动的手指间如水般“流动”。
想想几天前回来时的“惊喜”,秦泽卿仍是一阵后怕。
六品灵宝,绮罗绫。
真是没想到那个老太婆竟然把这宝贝给了姜可兰,她这不是坑人吗?这下完了,以后想溜出去更难了。
“呜呜呜——”
恰在此时,一阵海螺音遥遥飘到龙首峰顶,一声接一声,充分显示了吹奏时主人的焦躁。
秦泽卿沮丧的脸在听到的一瞬间就像是绽开了一朵花,在心中不无欣喜地暗道,出去的机会来了!
他轻咳一声,凑到姜可兰的耳畔小声的商量道,“咳,媳妇儿,有人找我,那我去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见姜可兰没有表示,胆子更大了些。泣血瞬间从眉心中窜出,化为流光来到他的脚下。就在他准备近前一步,远遁千米的时候,一条红绫缠上了他的脚踝,并迅速蔓延全身,只几个呼吸间就被包成了一个红粽子,只留下了一双眼睛闪着害怕的光……
姜可兰慢慢站起,伸了个懒腰,好像刚刚睡了一觉一样地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来,只随意地迈了一步,就来到了秦泽卿的跟前,嘴角微弧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瞟向了泣血。
“男的?”声音清脆悦耳。
“嗡~”
“不会是他说的那个叫夜凌的吧。”
“嗡嗡。”
“这么说是真的喽?”虽是疑问句,但她已经收回了缠在秦泽卿身上的红绫,重新系在手腕,并瞪了他一眼,喝道,“那你干嘛像做贼一样?”
秦泽卿赶紧赔笑,“我这不是怕你不让我去嘛,我跟那小子约好,帮他加油。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啊!尤其是我这么有担当地好男人……”
姜可兰冷笑拆穿,“还不是想出去?我告诉你,最近老实点哦。扈都的事情还悬着,老爷子的心情不好,你给他惹了事,拿你撒气,我可帮不了你。”
“没事儿,那小子资质、根骨很高,修为在这个年龄也不算弱,没准老头子还夸我给他找个好徒弟呢?”
“哼!你也知道当年你过了考核的时候老爷子是什么态度,那些个所谓同宗又是什么态度。碌碌无为反倒还好,要是再出个秦泽卿你以为他们还能忍住?这点道理不用我讲了吧,能得你如此看重,把他招进来,很有可能就是害了他!”姜可兰的话很冷很露骨,也帮秦泽卿回忆起很多不开心的事儿。
秦泽卿轻声笑着,“如果他过了,师傅不方便出面,老子护着他!”后一句话说的霸气凌然。
“……好吧,既然你执意,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姜可兰太熟悉这个家伙性格,此时若泼他凉水,估计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算了,随他吧!反正事本来就够多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嘿嘿,媳妇儿你可真好……”
“少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他真能过?”
“他身上有妖火!”
“……哦,怪不得。”
说着话,两人已经踏上魔枪,血影倏忽而逝。
……
……
一声又一声的海螺音还在回荡着,但却并无一人响应。时间长了,八卦的心思淡去,也就再度转化成了刺耳的嘲讽,围在四面八方的大伙儿已经笑开了。
“哈哈哈,故弄玄虚我见的多了,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这个家伙叫啥?我一定要结识结识,太牛了。”
“呃……他这是想靠着方法出名吗?嗯……别出心裁。”
“呵呵……说的对啊,看来咱们这些人都落伍喽!时代在进步啊。”
围观的人很多,为了这破事儿,考核的事都被延误了,但无人催促,都好整以暇的忙着看戏,也算是近几年来比较奇怪的一件事了。如今雷声大,雨点小自然不满。
大片的人开始接连的嘲讽,语气不屑,言语之间措辞尖锐狠辣,尤其是听到周围人的大笑声,就更让他们卖力了,骂的不遗余力,鼓掌欢呼的同样不遗余力。
但很快,他们就静了下来。
因为这个被嘲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