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刚刚刘公子所言是否属实?”
正当江海溪表情焦急的辩解时,江海洋语气冰冷的向他问话。
“我不是内应,堂弟,你要相信我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你不要轻信这个人的谗言,他这是陷害,是离间。
十年前,你闭关练功,我代表江家堡去嵩山少林寺参加“英雄大会”时,恰巧跟柳州金矛派的掌门人陈老英雄住在相邻的两间客房里,因此知道了一些金矛派的事情,苏无病的信息也是当时听说的。
这次看到此人手持金矛派的请柬,我便打听了一番,结果他自称是陈老英雄的唯一传人,我哪里知道,他这个苏无病竟然是假冒的。”
江海溪的表情有些苍白,对江海洋解释了一番,他怒瞪着刘贤:“我与你有何仇怨,你这般陷害我?明明是那两个锦衣卫偷走的《仲荣册》,你为何将老夫牵连进去?
难道?仅仅就因为老夫负责接待宾客,你便就怀疑老夫是内应?这也太荒谬了吧?我承认在甄别身份的时候,存在了失误,可这能代表什么呢?
堡里有那么多人,他们都知道堡内的结构,也知道海洋居住的地方里有一个密室,从这点上看,每个人都有可能把密室的消息泄漏出去,
至于我把这两个锦衣卫安排到相邻的客房居住,这纯粹是一个巧合而已,他们两人去我那里登记核实身份的时候,都出示了自己的请柬。
只要请柬是真的,便可进入堡内,这二人的请柬都没有错,因此我便让他们入内居住,这何错之有?如果这里面有问题,那也是神刀门的问题,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这些请柬都是由神刀门发放的,本次比武打雷,神刀门广邀江湖朋友,并且发放了请柬,我江家堡只是负责招待诸位朋友而已,谁知道神刀门会把请柬发给锦衣卫啊?
搞不好,这是神刀门跟锦衣卫联手合演的一场阴谋,为的就是要谋夺我江家堡珍藏的《仲荣册》,你现在不去神刀门那边查找真凶,却在这儿跟老夫纠缠不清,真是可笑。”
对于江海溪的狡辩之语,刘贤不禁莞尔一笑:“呵呵……江老爷子,你想要把我们的视线从你身上转移到神刀门那些人身上对吗?可惜你的话语里漏洞太多。
你说你是十年前从英雄大会上遇到了金矛派的陈掌门,继而得知了苏无病的消息,虽然这话听上去合情合理,可是,有个问题我想打听一下。
那个英雄大会既然是在嵩山少林寺举行,相必档次和规格都很高,请问少林寺在安排宾客入住客房的时候,是按照江湖地位分配的客房?还是随意分配的客房?”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按照宾客的江湖地位分配的客房了,七大派和四大超然势力地位尊崇,岂会跟那些不入流的小门派居住到一起,我江家堡虽然不是江湖门派,可地位却丝毫不亚于……”
听到刘贤的问题,江海溪想都不想的便张口作答,可当他说到最后时,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慌张,顿时闭口不言。
见此情形,刘贤轻笑道:“为何不继续说下去了呢?你是不是想说,江家堡虽然不是江湖门派,可因为江堡主被誉为江湖排名第八的高手,因此,江家堡的地位却丝毫不输于七大门派和四大超级势力。
既然这样,那有个问题,还请江老爷子帮我释疑一番,江家堡拥有江湖排名第八的绝世高手,而金矛派却是一个包括掌门人在内也仅有两人的不入流小派,为什么少林寺在安排客房的时候,会把江家堡跟金矛派安排在一块呢?”
“这……这……可能当时少林寺的知客僧搞错了?”江海溪一脸不自然的解释说。
“你觉得少林寺会犯这种错误吗?”反问了一句,见江海溪答不出话来,刘贤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江老爷子,我记得刚刚这位冒牌的苏无病想要外逃,被江堡主截回来之后,他假装惧怕白总旗,朝我身后躲了躲,对吗?”
“什……什么?”在刘贤的连番逼问下,江海溪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江海溪脸上有些怔神,刘贤补充了一句:“我如果没有记错,当时他朝我身后躲的时候,您老正巧也站在我后面,现在这人身上的《仲荣册》不见了,我怀疑他把赃物转移到了自己的同伙身上,你说……”
当刘贤讲到这里时,突然停住了嘴里的话,一脸玩味的看着江海溪。
看到刘贤的这幅表情,江海溪顿时明白过来了,他一脸愕然的愣在原地,见刘贤和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他表情中流露出些许紧张和不自然。
“我想你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会介意我搜一搜你的身体,对吧?”说话的空隙,刘贤趁江海溪还在愣神之际,直接伸手搜查江海溪的衣兜。
见到刘贤的举动,江海溪脸上大变,刚想抬手阻挡,可这时,他感觉一道无形的威压铺天盖地的将他笼罩,举目一看,只见江海洋正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他,望着江海洋脸上阴霾般的表情,江海溪叹息了一声,随即缓缓闭上了双眼。
刘贤的手在江海溪身上摸索了一番,没发现可疑之物,随后,他将视线转移到了江海溪的袖子里,当他搜查江海溪右手的袖口时,表情登时一凝。
接着,刘贤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当他的手抽出来时,手心里多出了一本籍的背面有些褶皱,轻轻打开书籍,只见封面上写着“仲荣册”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