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那些巡逻兵走来,李五钻进了营帐,进去就被人抓住了手,不由分说,道:“你现在就跟我走,我路上听你解释。”
李五反扣住李继勉的手,顿了顿道:“小将军,我不能跟你走,十一他……还在洛阳宫中。”
李继勉道:“玄友廉拿十一要胁你留下?”
李五含糊道:“是的,所以我不能走,你走吧。”
李继勉沉声道:“小五,你没有说实话。”
李五抓起他的手道:“你们跟我来,我送你们出去。”
李继勉甩开她的手:“我要你说清楚。”
李五道:“小将军,你不是一个冲动到失去理智的人,请你不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我现在快他妈气炸了,小五,今天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去。”
李继勉就要动手,李五咣地一声抽出腰刀,架在李继勉脖子上:“小将军,你现在是在玄衣军的军营中,我劝你还是赶紧冷静下来,想清楚你们现在的处境。”
玄友廉看着脖子上的刀,寒声道:“你敢对我拔刀?”
李五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李继勉露出嗜血的笑容:“原来,我这是养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就在这时,营地里再次传来声音道:“玄将军回来了,玄将军回来了!”
便听玄友廉的声音道:“立即鸣鼓叫醒所有人,营地里有细作混入,给我挨营搜,一定要找出来,死活不论!”
李五脸色一变,迅速收刀:“小将军,你们快走,再不走,就真来不急了。”
营帐中另一人也道:“小将军,走吧。我们已经窃取到了玄衣军的情报,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李继勉沉默了一下,道:“走。”
李五带着两人出了营帐,避开众人,寻了一条隐蔽小道将两人带到营地外,指着一个方向道:“向往东南走,过了河你们就安全了。”
那人道:“你这不是坑我们,往东南走,不就是往洛阳城送死吗!”
“这个方向没有驻军,而且玄友廉肯定以为你们会向外逃,而不会想到你们敢往洛阳方向逃,所以不会有追兵追你们。”李五将缰绳缩到李继勉手中,顿了顿道,“谢谢你冒死来寻我,但是,请你走吧,小将军,我们后会有期。”
满月照亮李五的脸,李继勉死死盯着她道:“为什么。”
李五道:“小将军,没有为什么,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你想要的,玄友廉给得了吗?”
李五不想回答,转身便走。李继勉猛地拽过她的身子,将她拽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他身后跟着的那名部将瞬间就石化了。那部将并未见过李五,自然也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刚才的对话隐约听出这两人关系有些奇怪,此刻见李继勉搂着个敌营将领吻下去,震惊得无以复加。
李继勉道:“瞒着我与玄友廉密谋,如今又要丢下我跟玄友廉走?小五,我不知道你倒底想干什么,不过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李继勉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种立场,你最好祈祷再见面之时,你能给我一个圆满的答案,否则我会让彻底惹怒我的下场。”
李继勉说完,狠狠将李五推了出去,跨上马疾驰而去。
李五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这才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营帐,发现玄友廉正坐在其中。
他抬头看她一眼,道:“将李继勉放走了?”
李五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玄友廉道:“在鸣鼓之时消失不见,现在才回来,而细作却不知所踪,除非是李继勉,否则谁还劳动得了你亲自放走。”
李五道:“对不起。”
玄友廉摇摇头,追敌了一天,似是非常疲乏道:“算了,我也没想过你能对他动手。他会找机会接近你,我早就料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敢直接潜进了军营里,还真是不要命,行了,你早休息吧。”
在接下来的几日,玄衣军防住了晋军的屡次偷袭,最终李制见占不到便宜,反被玄凉摸清门路打了几个败仗,终是忍下瞎眼之仇,带着晋兵往河东回辙。李制这一辙,洛阳城外埋伏的晋军便都陆续彻走。李制一撤军,玄凉便也将洛阳城内的守卫撤走了一批,洛阳城的驻防军也开始回辙,洛阳经过玄晋之变后,总算再次慢慢恢复安宁。
八月很快就过去了,九月秋末,天已经彻底寒了起来。
转眼九月初六。
这日一早,李五早早就醒来了。此时她与玄友廉又住回了将军府别院中,只是院子里的奴仆们已经全换了,都是生面孔。她走到厨房如每年给自己和十一过生日一般,下了一碗长寿面,端到了玄友廉的房门。玄友廉刚刚起床,推开门就见着李五捧了一碗面过来,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但很快掩饰过去,道:“真想不到,会有一日吃到你做的长寿面。”
李五道:“知道你早起要回将军府,吃了面就去吧。”
因为玄友廉此番守下洛阳城有功,玄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