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道:“可是晋李与汉唐是连盟关系,你们汉唐在南方能有现在的局面,也有沙陀铁骑军的功劳,你不怕李继勉死了,你们的靠山就倒了吗?”
鹏奴道:“媳妇儿,你不知道汉唐国内的情形,在外人看来,李继勉留下的五千沙陀铁骑军威风无比,屡建奇功,可将来若有一日他李继勉动了坏心想占领汉唐,这些铁骑军立即会倒戈屠戮皇室。徐孔昏聩短视,只看得到眼前之利,却没想过这五千铁骑军长驻国内,充分渗透进了国家的枝脉叶络,分明是埋在汉唐国内最大的毒瘤!”
“当然,这只是我要杀他次要的原因,媳妇儿,你心里很清楚我为什么必须杀了他!”
李五眼神飘忽了一下,侧过头:“先不谈李继勉的事,宿方那里你必须立即辙军。”
鹏奴盯着她的侧脸看:“为什么?我听说你叛逃梁国,玄友廉正在全国通缉你,你怎么会跟宿方那群小毛贼扯上关系?”
李五听鹏奴鄙视的口气,无可奈何道:“那是我的军队,解理和白绪宁都我的部下,而军队的首领,正是我弟弟李文治。”
鹏奴愣住了,张了张口,惊愕得过了好一会才找回来声音:“你是说……那个被我打得四处逃窜的李白面是十一?”
李十一来了南方后虽然吞并了不少军阀散匪,扩了一些地盘,但因为年纪太轻,面容白俊,受到当地军阀的歧视,慢慢就叫出了一个李白面的外号来。
李五点点头:“是,是十一。”
鹏奴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一时无法消化,来回踱了几步,思考了好一会终于理清头绪,重新在她面前定住脚步道:“所以,媳妇儿,你那些年跟在李继勉和玄友廉身边忍辱负重,是为了积蓄力量,暗中组建军队,以待此时扶立十一起势,争夺地盘,复立唐室是吗!”
“是。”李五顿了顿,“鹏奴,你别叫我媳妇儿了,这个称呼不合适!”
鹏奴初闻消息的震惊过去,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太好了!太好了!”随即双臂直接托举起李五,吓得她慌乱地抱住他脖子道:“鹏奴,你干什么!突然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鹏奴沉浸在极度兴奋的情绪中,眼睛中闪着亮光:“我当然要叫你媳妇儿!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快带我去见十一!十一居然也带起兵来了!实在太好了!”
李五听着“一家三口”怎么听怎么别扭,道:“你现在还不能跟十一见面。”
鹏奴道:“为什么?”
李五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正在派兵围剿他!”
鹏奴愣了一下,立即放下李五,跑出了军营,片刻后冲了回来:“你放心,我已下令辙军了!我之前为难他是不知道他是十一,要是知道是我家小十一,我护着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带兵攻打他!唉,怎么感觉我总做蠢事,之前也是没认出你来,这次是没认出十一,还好还好,没铸成大错。从今天起,我不仅不会再为难他,我还会扶持他,有我在,绝不会再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
鹏奴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李五恍惚在他身上看见了幼时那个护着十一既当姐夫又当大哥的胖球儿的影子。
李五顿了一下,这时才出口将刚才未言完的话重新提出来道:“你不能杀李继勉。”
鹏奴笑容还挂在脸上,气氛却瞬间僵了下来:“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越替他求情,他死得越快!媳妇儿,我告诉你,之前是我没有本事没有能力,所以眼睁睁地看着你……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放开你!李继勉那个浑蛋,就是活剐了他,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五道:“鹏奴,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与你之间的问题暂且不提,我不让你杀李继勉,不是因为我与他的关系,而是他已经猜到你可能对他动手,而让昝泽我六做了应对,你此番动手不仅无法成功,很可能招至杀身之祸。”
“那又怎样。”鹏奴一提起李继勉,情绪就不受控制,咬牙切齿地发狠道,“眼下铁骑军被我刻意分散,营中只有五百之数,我可以连他带着昝泽我六还有那五百铁骑军一起除掉。”
“然后呢?等着李制丧子之后的极度愤怒下派数万沙陀铁骑南下踏平汉唐吗?”
鹏奴低头沉默。
李五放缓了口气道:“鹏奴,现在立即收手,不要让李继勉看出你的意图来,你在汉唐的确有权有势,但不足以与李继勉为敌,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掂量得清其中厉害关系。”
“媳妇儿……”鹏奴的口气带着失落和不甘,抬头看她,“你是因为替我着想,才不让我杀他,还是你心底在担忧他,不想他有事?”
李五看着鹏奴落寞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却没有说话。
鹏奴伸手覆住李五放在他肩上的手,认真道:“媳妇儿,你知道吗,当年三斧断山下与你分别后,我独身一人前往汉唐,脑子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一定要闯出一番天地来,然后将你和十一接回到身边,好好保护你们再不让你们受任何委屈和折磨。媳妇儿,无论我们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你说过,我是你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