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抖的厉害,只一把扯下他的衣带:“说起这个,皇上是不是得先解释一下,朱寿将军又是何人啊?”他眸中精光一闪,甚是有些咬牙切齿:“微臣想了一圈都没听说过朱寿这个名字,怕不是某位名为寿的将军有幸得了皇上赏识,赐了国姓吧?”
朱厚照与他缠作一处,摸过软膏便往那处去,他眼中笑意更甚,挤进去的那时,才咬着裴文德的耳垂低声道:“下官朱寿,见过裴大人。”
裴文德一时惊得下身痛也忘了喊。
朱厚照只是手上作乱,却在他耳边低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朕无奈,只得封了自己一个将军,说起来品级比你还低。”
“阿照你可真是……”裴文德一声感叹没出口,便被他一顶失了魂魄。
“所以啊,君威在这边关是用不太上了,”朱厚照熟稔“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法子,磨着裴文德说不出一句话,悠然自得溺在他一腔温软里,横冲直撞。
“……那便只得裴卿来承了。”
醉卧温柔乡,确是让人再不想离开。
深夜裴文德却一梦惊来,呼一声“阿照”。
“我在。”
那温热的手瞬间握紧了他的手,怀抱也覆了过来。是熟悉的气息,瞬间把他狂跳的心安抚下来。
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已经与阿照在一处。或是前半夜闹的太过,他晕睡过去还是情动极时,此刻更是恍惚。
身上清爽却处处酸痛,清醒的提醒着他,朱厚照就在身边。
……虽然很不想因为这个意识到他在。
“做噩梦了?”
他伸过手来,贴着自己的脸颊摩挲着,手心温热。
“阿照,你可千万别出事……”裴文德定定望着他:“一想到你亲征我就担心的不行。”
“别担心。”朱厚照柔声道:“我和大明,都会没事的。”
双方相耗直到腊月。裴文德与王勋一路突袭几次,摸清了一条粮道后,张永率军放了他们一把火。
北境第一场雪落下时,朱厚照亲领大军与达延汗决战。达延汗一眼便看到那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并肩而立,遥遥望着他。
他轻轻念了一声“恩人”,便举刀冲上前去。
落雪莹白,却染血成川。
裴文德一人一刀,目光冷冽而决然,穿梭在敌阵中如不败之神。而在高处,朱厚照利箭策应,锐利的目光遽然扫过,睥睨天下。
在那时,他们所听到的传闻中的昏庸君主和毁国佞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指挥得当冷静睿智的统领,和不惧生死意气风发的将士。
他们恍然意识到,这或许才是这两人原本的样子。
他们之间总是隔着无数不可知的人和事。
可我愿在前为你厮杀。
我愿在后护你周全。
于是相隔那一段,只在回眸时一个扬扬意气的笑容,便泯然无物了。
最后的战役,朱厚照灭鞑靼十之六七的兵马。达延汗撤军,不日送来了和谈书。
明军虽有伤亡但并不多,朱厚照是实打实打了一个胜仗。在获胜的消息和接下来善后百姓加固兵防的忙乱中,正德十三年的春日,悄无声息的来临了。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份礼物。
“哎,酥饼?”沈庆戳了戳那食盒,慢慢念出上面的字:“永香斋长安饼。”他抬头道:“这家我听说过,很难买到的!”
萧氏族人笑道:“姑娘亲自买了寄来给二位爷,还另有一事嘱托。”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信封递给皇上:“姑娘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