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轰”的一声,言溪宁觉得完了,这男人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下意识的想溜,脚跟未抬便见顾西辞衣袖一扬…于是,言溪宁的粉色纱衣便离了身,唯有淡粉色的中衣裙摆飘飘,窄袖袖口处几支银针发着银光。
言溪宁愠怒,眼睛一眯,秀手一转,手中瞬间拿出三枚银针,只见她笑意妍妍的道:“相公,你若不使用内力未必是我的对手。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
顾西辞挑眉,“夫人说说看。”
“你不用内力,若能接我十招便算你赢了,那我…便陪你鸳鸯浴,你要如何我都奉陪。若你接不了,那今日回去后你必须一个月不许碰我!怎样?”
“这个赌…嗯,那就跟夫人赌了。”顾西辞笑意深深的又道:“只是,夫人你不会武功吧?这十招能使得出吗?”
言溪宁秀眉一扬,明眸却是低垂,“内力确实没有,不过…相公接招便是。”
话落,银光一闪,银针刺向顾西辞面门的瞬间被他躲过,言溪宁一笑:“相公,妾身向你讨教剑法,请多指教。”
手伸向腰间,蓦地,一把精巧的软件被她握在了手上,“我知道你的腰间也有一把软剑,相公,还有九招。”
顾西辞笑意微敛,目光闪过一丝凝色,笑容却是不改,手往腰间的玉带上一按,一把散发着微光的软剑被他握在了手中,“夫人,请!”
第一招,顾西辞轻易的接住,看向言溪宁目光却是讶异的,他竟不知她会剑法,且招式如此精妙。
第二招,剑花一挽,言溪宁轻巧的躲过顾西辞的剑锋,顾西辞嘴角的笑意复杂了些,她们之间虽已是夫妻,但彼此的身份与过往都不得不对对方有猜忌防备,可今日,她明明可以藏拙,只要她不说她懂使剑法,那他是不会察觉的,可她竟然很随意的说跟他赌一赌,把自己的优势全然告诉了他。
顾西辞一叹,言溪宁,你是真的在告诉我你的诚意吗?可如此毫无保留的坦白……
第三招,言溪宁的软剑堪堪滑过顾西辞的胸前,顾西辞深邃的眼里多了一丝异样,若她有内力,那么,刚才的那一剑他可就生死难料了呢。
???????第四招……
第五招……
……
第九招…顾西辞的剑抵在言溪宁的脖颈要害处,言溪宁的剑抵在顾西辞的心脏的位置。
收剑放回腰间,言溪宁秀眉一皱,“若我们同时出剑,你必重伤,而我必死,所以你赢了。”
顾西辞神色淡淡的扬了扬眉,软剑一转便回到腰间与腰带无异。
“我从来不知道暮色山庄庄主除了暗器之外还使得一手好剑。”
言溪宁笑了笑,“除了我师傅,这世上恐怕你是第二个知道的。”
“哦?第一个是他?”
言溪宁的笑容一僵,目光却极其坦然,她说“不是他。”
顾西辞点头,未语。
言溪宁身在温泉边上,氤氲之中神情恍惚。
“我的体质不适合习武,便只能在招式上下功夫。”
“若你有内力,今日恐怕我就要折在你的手里了。”顾西辞一笑,慵懒的躺在在草地上,闭目养神。
秀眉一挑,“我可没打算谋杀亲夫。”
“招招致命还叫不打算谋杀亲夫?”眸未睁,顾西辞轻笑道。
笑了笑,躺在顾西辞的身边,枕着双手,言溪宁道:“我知道你并未用全力。”
顾西辞嘴角勾起,不置可否。
蓦地,眼上一暖,顾西辞轻笑,伸手握住言溪宁附在眼睛上的手。言溪宁一笑,侧身看着他,喃喃道:“顾西辞,若你是真心如此待我,我想,爱上你恐怕也有可能的。”
顾西辞的眼睛被她的手遮住,面容静好,看不到什么表情,似未曾听到。但手下眨眼微痒的触感告诉她,他听见了。
“若是将来你我白发苍苍了,我们就在这个谷里建个茅屋终老如何?”
良久,顾西辞一把拉过言溪宁,把她拥在怀里,声音浅浅的道。
一阵草药香扑鼻,言溪宁倚靠在顾西辞的怀里,她说:“好。”
嘴角扬起,顾西辞睁开眼睛看着言溪宁道:“其实也不必到了白发苍苍才来这里,回去后我便安排人在这里建栋木屋,有空我们就来玩玩,带着我们的孩子在温泉里嬉戏,一家人在一起,在这里小住几天。”
孩子…在他怀里的言溪宁一僵,“现在说孩子还早了点。”
“也是,这个得顺其自然。”顾西辞垂眸笑了笑又道:“不过,我们可以努力。”
话落,就是水花四溅,伴随着言溪宁的一声娇喝:“顾西辞,把你的爪子拿开。”
“夫人,别忘了愿赌服输!”
“……”
于是,温泉里,鸳鸯交颈,水乳交融,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