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什幺!?」
「这样太过份了!」
「秦秀才身为读书人怎幺可以这样子做,不是不把我们村民放在眼底吗?」村民们议论纷纷,什幺罪都往秦书晸身上摆,看众人好像义愤填膺,但事实上大伙都是抱着半看好戏又嫉妒的心态。
谁叫秦家过的太好,好到让人眼红。
「请村长要替我这名寡妇做主,我已经没了男人够可怜了,还要被人污辱,秦秀才非得要给我一个交待不可。」周寡妇唱作俱佳,简直就像演戏一样。
村民有些尴尬到不行,有些好笑的憋不住笑意当场笑了出来,笑声在人群中格外明显,还换回周寡妇一记恶狠狠的目光。
「若有这事,确实秦秀才要给个交待才行。」冯村长摸摸鬍子,眼眸闪过一道锐利光芒,低垂眼帘掩去恶意的思绪。
话才说完,大门咿哑一声打开,秦秀才就站在门口,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淡淡地问:「要我交待什幺!?」
一双黝黑冰冷的眼眸与冯村长对视,战火似乎一触即发,更像是无声的较劲,围在一旁的村民们面面相觑,心中隐约有了胆怯。
在背后说人坏话他们是不怕,但等到秦秀才真正站在眼前,他们才感觉到从秦秀才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令人畏惧,这时他们才想起秦秀才好得有功名在身,也不是他们这些村民能随便污衊的。
「秦秀才,你做了什幺,难道你都忘了吗?」周寡妇递给秦书晸一记哀怨眼神,村民们看了都快吐了。
周寡妇竟然当着众人面前在勾引秦秀才,这时男人心中隐约有着不爽,好歹周寡妇与他们有一腿,她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勾引别的男人,当他们死了不成!?女人眼中隐藏不住的厌恶,周寡妇是在耍着村民们玩?
「请问在下做了些什幺需要众人跑来兴师问罪?」浓眉轻轻一挑,他好整以暇地问,表情依旧不慌不忙。
瞧人一点都不知道心虚,众人面面相觑,秦秀才这种态度不大对啊!?
冯村长清清喉咙,脸上勉强挤出一抹微笑。
「秦秀才,周寡妇说你昨日将她赶下马车是否真有此事?」
「没错。」他很乾脆承认了。
「秦秀才承认了!?」
「这是怎幺回事?」
「我看这事里面一定不简单。」另名村妇忍不住道,以她的观点来瞧,周寡妇不是好女人,铁定是靴上秦秀才了。
「我好可怜,年纪轻轻守寡没了男人,还得被人如此看轻,我……我不要活了……」周寡妇拉开喉咙,大声哭诉自己的委曲。
冯村长大声压抑众人的议论纷纷,「好了,别吵,让当事人说话。」
冯村长凭着这一丝官威,把所有声音压了下去,只剩下周寡妇的啜泣声,但怎幺瞧都没在她脸上看到泪水,倒是用袖子把脸遮了一大半。
「村长,请您一定要替小女子作主,秦秀才叫人拿着鞭子抽我羞辱我,我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秦秀才可有话要说?」冯村长板着脸孔道。
「有,在下倒想问问周寡妇可记得自己在马车上说了些什幺?」秦书晸表情依旧是不慌不忙地问,眼中浮起一丝奚笑,嘴角冷冷一撇。
「我当然还记得。」周寡妇显然不懂秦秀才为何这幺问。
「那周寡妇可曾记得自己说过我家娘子身子弱,铁定无法替秦家生儿育女,且问我是否要另名找女子,甚至还自荐枕席?」
「胡说……秦秀才,你……你怎幺能胡说八道!?」周寡妇瞪大眼眸不敢相信,他竟然敢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周寡妇可敢对天发誓,妳当场没扑在小生身上?」秦书晸步步进逼,或许她没说,但当时她的用意很明显,他只不过是把罪名坐实罢了。
众人一看到周寡妇难掩心虚的表情,众人狂怒纷纷指责起来。
「周寡妇是太缺男人吗?村里几个大男人还不够满足妳的需求是不是?」年纪大的婆婆只差没拿破鞋扔到她脸上,做出这幺不要脸的事还敢出来喊冤。
「我才没有自荐枕席,我也是不小心跌在秦秀才身上去。」周寡妇百口莫辩,怎幺瞧局面对她相当不利,村民们看她的目光十分不善。
「这个不小心还有脸拿出来说,我看妳动不动就不小心跌到好几个男人怀里去了。」另名媳妇讥笑道,难掩眼中的恨意,上一次她就当场捉到周寡妇跌到自个男人怀中,还当着她的面你情我侬调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