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子擡头,“继父教的。”
“妳继父懂这麽多?”
“他曾经是特种兵。”
许是今天阿环的关怀打开了策子的心,策子愿意多说几句。
阿环微讶:“特种兵躲到深山裏?策子,我突然很好奇妳为什麽要杀妳继父了。”
策子沈默,把牙刷放回了枕头下。她躺床上前,轻轻说:“她们都叫妳老大,为什麽?”
“因为我是这裏最能打的呗。”阿怀的理由简单粗暴。
策子望着她,说:“哪壹天我们来练练吧。”
阿怀笑:“好啊。妳要是输了,就当我马子。”
策子回:“我不会输的。”
***
几天后,草坪上,女囚们在散步。
阿怀又坐在凳子上抽烟,策子在埋头跑步。她总是不放过任何可以锻炼自己的机会。
阿怀在策子跑近她时,吐着烟雾问:“策子,来歇歇吧。”
策子满是汗水,调整着呼吸随着脚步而无视着跑了过去。
“阿怀,妳这个马子可真难追啊,鸟都不鸟妳。”
壹个面貌平凡的中年女人调笑着走过来时,阿怀漫不经心的表情裏闪过壹丝警剔,“吴丽花,妳来做什麽?”
吴丽花不怀好意地望了壹眼远望的策子背影,“那丫头也很对老子的胃口,阿怀,反正她也不喜欢妳,就给我吧。”
“妈的,妳又不搞百合,妳拿她来做什麽?”阿怀眼壹瞇,宽大囚服下的结实肌肉微微紧绷了起来。
“老子拿她有空没空来练练手啊!”吴丽花嘿嘿壹笑。
阿怀吐了烟头站了起来:“那妳得问过我拳头才行!"
吴丽花并不惧怕:“阿怀,妳确定敢动我?”
“只要妳敢对她下手。”阿怀瞇着眼威胁着。
“阿怀,妳该知道,被那人盯上的女人没壹个能活命的。妳可只有半年就出狱了,确定要在这时候得罪对方?”
“所以是那渣子派妳来的麽!”
”她身上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妳或许可以劝劝妳的马子乖乖说出来,这样对她更好过点。”
“壹个山裏来的野丫头能与那渣子搭上什麽关系?”
“那可就不是我该好奇的範围了。总之,今天我是来给妳通知壹声,时间到了,妳别怪我吴丽花没给妳李青怀面子了!”吴丽花带着手下走了。
阿怀坐回凳子上,重新点燃壹根烟,细瞇着眼睛望着那远方奔跑的策子。
她以为是单纯的杀人犯,但或许事实远比自己想的要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