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烈想到了自杀。
无德自从无忧走后,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少爷和少奶奶照顾好,一定要等着老爷回来。无德把自己的心思和女儿说了,巧儿连连点头,她和父亲想法一样。
巧儿这些天,已经明白一个实事,少爷变了,但变了的少爷少了很多的毛病,多出了一些让他惊讶的性情。
他对自己很礼貌,很客气,还有一些话以前的少爷是从来不会说的,比如少爷对她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他讲,这让巧儿心中很是感动。
以前的少爷在那个方面让人觉得难以启齿,他太那个了,每天都花样百出,让人很烦又没有拒绝的法子。
现在的少爷再也没有了那个方面的要求,为这,自己还失落过。
想到这里,巧儿暗自呸了自己一下:好贱!怎么想这些让人脸红的东西。
巧儿又想到了少奶奶,少奶奶这个人很怪的,她眼中只有少爷一个人,她竟然敢打她父亲的耳光,这也太……。自己是少爷的人,不管少爷少奶奶走到哪里,她一定会跟着他们,伺候他们。
无德到天目城外寻找已经不易见的葡萄,巧儿拿了些换洗衣服在院子中洗,她不时的朝范烈住的房间看一眼,她见到少奶奶端着葡萄酒进他们的房内。
他们租住的是六尺巷的一个小院,院子有四间房屋和一间小厨房,范烈夫妻住在最东面的一间,紧邻着的就是巧儿的,中间的另一间是林玉雪用来酿造葡萄酒的房间,无德住在最西面的房屋中。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又脏又乱,还有老鼠蟑螂出没,无德买了鼠药蟑螂药放在他的房间中,时不时在几个房屋中下些药,用来消灭老鼠和蟑螂。
无德父女这些天除了打探无忧的消息,又要去天目城外找葡萄,找了葡萄,他们要偷偷的带来。如果让人发现他们拿紫株酿酒,那可是不得了的。
范烈让林玉雪拿来葡萄酒来,他说他想喝些。林玉雪听见范烈要酒喝,心中很开心,昨天范烈说过话的样子,把她吓坏了。难为他今天高兴。
在存放葡萄酒的房间中,林玉雪从大缸内把酒舀起来,倒入一个陶罐内,足有六七斤的样子,又拿了一个可以盛半斤酒的陶碗,放在托盘内。
给范烈端来酒后,林玉雪又返身拿来些下酒的食物给范烈放好,她笑着对范烈说:“你先喝着,我一会儿就来。”
范烈点头,端起倒在陶碗中的葡萄酒慢慢喝了一口,他不敢看妻子。范烈趁家中无人的时候,爬到无德的房内,把药鼠的药拿了几包。
看着离开的妻子,范烈心中楸成了一团…………,他这个废物只能拖累她,当断则断,不能犹豫了。
范烈把那几包鼠药从桌子下拿出,一一解开,全倒进了盛葡萄酒的陶碗中。
他这一举动,被林玉雪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林玉雪本想偷看一下,看丈夫在她不在的时候怎样喝酒,却没有想到范烈会去自杀。从窗户缝隙中她看到范烈把药鼠的药倒在葡萄酒中,她的眼泪涮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竟然想这么一走了之,他想扔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上,这个混蛋!林玉雪从门外冲了进来,范烈正端起陶碗要喝那加了鼠药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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