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一次看着陆臻安定从容的微笑,听他把一切最坏的可能安稳地叙述,从容不迫,条理分明,心中有诡异的痛,对他的,对自己的。他说得那样清晰明白,证明他真的想过,认真思考,在幻想中把自己撕裂过,又生硬地拼起。而他说得这样条理分明,证明他真的能接受,陆臻有时候真的太像竹,随风而动,低到最低,却永远不折。
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夏明朗闭上眼睛,他可以想象陆臻怜悯的眼神,嘲笑他的无力与懦弱,有些人天生不败,即使退到最后一步,他仍然手握自己的命运,不得已松手放弃,也像是在惋惜你的损失。
“不会的,我应该会等你。”
夏明朗吓一跳:“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会故意等你……”陆臻费劲地解释:“但是,我也不会故意不等你,反正,我大概还是会等你。”
“你等我什么?”夏明朗感觉心惊肉跳。
“等你离婚。”
“要是我一辈子不离婚呢?”
“那我就等一辈子。”陆臻缓慢地眨着眼:“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