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夫子谦容大度向来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我若是郑重其事的向夫子道歉,反倒让人错以为夫子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这不是陷夫子于不义嘛!我可是最为尊师重教的人。”
苏锦楼说出“肺腑”之言,表情真挚,语气诚恳,尤其在“尊师重教”四个字上尤为恳切。
“是……是呀!看来是为兄多虑了。”
葛修文讪笑,好险没有止住嘴角的抽搐,这苏锦楼莫不是在说笑?他还真是头一次知道人的眼睛能这么瞎,竟然觉得曾夫子谦容大度?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上一次也是这苏锦楼看出那个算命先生不似凡人的清灵之气。
不管他眼睛瞎不瞎都无关紧要,这一次来此拜访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真心来安慰苏锦楼的,而是为了香皂的配方。
那天苏锦楼留了两块香皂,一块没用过的送给了王老板,另一块用过的被他私留了,经过十来天的实验,确实有润滑皮肤的作用,而且在沐浴洗衣方面比澡豆来的方便。
可想而知,香皂一旦问世,必然会替代澡豆,若是成本不高,甚至可以卖予寻常百姓家,大庆朝地大物博人口丰富,只要口碑打了出去,就不愁销路问题,自然也不用担心没钱赚。
葛修文甚至都想好了,若是可以,他完全能够另起炉灶,建立另一个葛氏家族,根本不必和两个哥哥争夺葛家的一亩三分地,以前是他目光狭隘了,有了香皂,葛家的资产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贤弟,我们有多久没有去红秀坊了?你就不想与你的老相好多聚聚?要不今晚一起去耍耍?”
提起这个苏锦楼实在不好意思,“修文兄,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最近囊中羞涩,没法去见翠翠和莹莹。”
似是想起什么,连忙说道,“是不是王老板又约你去红秀坊了?要不你先推脱一两天,等我想法子弄到银钱后再一起去红秀坊?”
话刚说完眼中的愧疚之色好似能把人淹没,身为至交好友,朋友需要帮忙自己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怎能不倍感失落?
葛修文又一次体会到被老血哽住的心情,不提王老板还好,提起王老板他就想到上次苏锦楼这个蠢材大大咧咧的把香皂展示在别人面前,还毫不藏私的把香皂送人,这不就相当于将宝物无偿奉上嘛!以前他还觉得苏锦楼越是愚蠢越是便于掌控,而今他头一次因为苏锦楼的大方和无知而头疼。
葛修文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至苏锦楼面前,漫不经心的提道,“说到红秀坊我突然想起贤弟上次送予王老板的香皂,我们相交这么些日子,以前怎从未见过你用过此物?”
苏锦楼端起杯子,装作没有看见桌上滴落的茶水,“我也是近些时日才得的方子,为了讨翠翠和莹莹的欢心,这才将东西做出来送予她们,说来,这事还要感谢修文兄呢!”
既然你想问,那我肯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不知道得知了“真相”,你这副沉着冷静的面孔是否还能端得住。
“哦?贤弟何出此言?”葛修文心头一紧,握着杯子的手越发用力,颤抖之间茶水直接溢在了手背上。
苏锦楼笑的越发真诚,谁都能瞧出他对葛修文的感激之情,“修文兄可还记得上一次你我去西街闲逛的事?”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当时还遇到个算命先生,苏锦楼眼瞎的以为那人真是个能掐会算的神人,当时自己还在私下里嘲笑他呢。
“看来修文兄不记得了。”苏锦楼情真意切的向葛修文解释,“那一次你拉着我去皮货摊子前看热闹,我见那些皮毛十分便宜便买了一捆,这件事可还记得?”
葛修文点头,“嗯,你说的是那些陈年皮毛?”当时他看不上那些旧物,觉得闷上不得台面,苏锦楼买皮毛之时他只觉得和这人站在一起有碍身份,更加下定了一脚踹开对方的决心。
“香皂方子和这些皮毛有什么关系?”这怎么看都是八杆子打不着吧。
“关系可大发了!”苏锦楼将杯子置于桌上,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修文兄,你不知道!当初我把那些皮毛拿回来,解开后发现里面夹有一块破布,当时我就觉得皮毛摊贩太不厚道,竟用破布充当皮毛,幸好只那么一块,不然我准得找他算帐!后来我想着不能浪费就把破布沾了水准备用来擦擦桌子什么的,谁知那块布上竟然显字了!你说,这事奇不奇?”
“那些字难道就是香皂配方?”
葛修文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真没想到还有这般曲折,怎么总感觉跟听戏似的?
“对呀!”苏锦楼双手重重一拍,“就是香皂方子!这事太奇怪了,你说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至今想起来都还觉得是在做梦呢。”
主角去坊间随便买了个破玩意儿,回去一看里面竟然藏有逆天宝物,从此扮猪吃老虎,打脸配角反派,赢得众美芳心享尽齐人之福,妥妥的人生赢家。
这个桥段是不是很熟悉?着啊!这就是玄幻修真文里典型的情节,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绝对原汁原味。
苏锦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