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车那扇有些凹陷皱痕的钢门被轻轻地推开,从中拉出......啊不,走出来的,是回身不忘向中/将先生和莫道士再次抱拳告辞的唐红棍堂主。
离开指挥车之后,唐堂主远远地向正好回到指挥车的斯蒂加少校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接着他走过一处街角,看似随意实则全面的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后,便拿出了一台看上去十分落后于时代的非智能手机,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临时手机卡,装上便开了机。随后他掏出一张半透明的小薄膜,上面写着五个让中国人看了会忍不住唱出来的中文字:“咬药切克闹”,但是唐堂主却对照着上面输入了号码“3692268”。
电话接通后,话筒中传来一句低沉的中文问话:“敢问檀木何处寻?”
“劝君自挂东南枝。”唐堂主则吐字清晰,用略带闽南口音的中文,语气友好的回答道。可惜他回答的内容听上去却相当不友好。
面对唐堂主看似无厘头的劝诱自己上吊自杀一般的应对话语,电话那头却依然淡定,继续问道:“东南枝何在?”这次突然变为了五个字。
“东出南海万二里。”然而唐堂主却依然对了七个字。这要是让一些强迫症患者,或者是文艺青年听到了,估计会如丧考妣、抓狂不已:哪有这么说黑话的啊?对仗一点都不工整啊!明清时期出海的洪门不是自诩最正统的中华汉文化传承者吗?那就学好对对子再来编黑话啊!
实际上,低端的手机,不工整的对仗,出人意料的应答语全部都是为了情报的保密性。致公党在这方面的经验就如同历经风霜、久经考验的黑木耳一般。
“粮仓丢了些艾柯和长杆。狼崽子向胡人奴隶摇尾巴了。老牛相当老实。”对方说完这没头没脑的三句话,直接就挂了电话。只留下唐红棍在原地一脸沉思。
很快唐堂主便抬头看向阿罗哈塔的方向,一边将手机卡捏断踩碎,一边将那张小薄膜塞进嘴里。同时低声自语道:“司徒家,联络目标是那个金发东欧人,爱德华-米耶罗吗......还好得到了守夜人家族的一些情报支援,不然还真难以防备呢......”顿了顿咂了咂嘴,又道:“这糯米纸好像加了薄荷,吃了神清气爽,味道不赖嘛......”
说完他瞄了眼远处正在演习的特警们,以及站在临时演习场地一旁,面色铁青、气急败坏的指挥反恐演习的沙福尔局长。“真是遗憾啊!沙福尔局长。和您的合作可是相当的愉快呢~若是您在我们致公党的走私利益分配中,少分几个百分点,或许在考虑是否要出卖您的时候,我还需要犹豫几秒钟呢~”说完,这位致公党在檀香山的台面掌权者便施施然地离去了。
然而,就在此处164米外,爱德华-米耶罗坐在一家酒店二楼餐厅的窗边,嘴里塞着一根长长的德式香肠就像个鸡......咳咳,大象一样,边吃边目送唐堂主离去。
“嗯......他似乎背着大家偷吃了什么好东西......有点在意啊。”爱德华-米耶罗吃着眼前的,居然还惦记着164米外唐堂主吃下的那张薄荷糯米纸,“另外咬药切克闹,3692268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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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哈塔的一处窗口,再次将自己用黑袍裹起来的菲拉力先生神色凝重的看着几百米远处,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反恐演习。
在他左侧的一名恐怖份子用粗犷的男声问道:“菲拉力先生。您要是也觉得那些苍蝇太烦的话,咱们大可以开枪干掉他们啊?”说着还抬了抬手上的ak-74。
菲拉力先生另一侧的恐怖份子立马用她那尖锐地女声驳斥道:“马吉德!好好用你那甲虫脑子想想!要是局势真的演变为了双方对射,人数较少的我们肯定会处于大劣势!”
“甲虫脑子?我记得以前切开看过,里面不都是肌肉和气管吗?......臭婊/子你敢骂我?!”马吉德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骂了!这对于社会地位极高的中东男人来说可谓是奇耻大辱,就像中国的皇帝被一位清扫净房的宫女逆推强/暴了一般!(净房:厕所)
他大怒道:“大不了把那些该死的人质推到窗口边嘛!所以我说软弱无能的女人还是乖乖的在家里做家务,在床上伺候男人就行了!上学工作什么的根本毫无用处!说到底你们也只是男人的私有物而已!圣战可不是你们这些下/贱的女人能够直接参与的!”或许在我们看来这种言论十分偏激过分,但是在一些信奉伊斯兰教的国家中,这些观念却是理所当然、根深蒂固的。
女性恐怖份子面对人高马大的马吉德发怒显然有点儿惊慌,但是她还是嘴硬道:“别把我同你们中东的那些女人相提并论!”看来这位还是一名国际外援。据说外国女性在伊斯兰国家也会遭受歧视,此言不虚。
“够了!”菲拉力先生这时不满地喝了一声,待两名部下都愤愤不平地收声后,才缓缓地道:“马吉德,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透彻圣人的意愿啊。如果只是一般的恐怖袭击,那我们大可以在阿罗哈广场大开杀戒,二话不说炸了阿罗哈塔。但是那和一般的恐怖组织有何区别?伊斯兰国需要的,是与众不同的形象。毕竟我们的目标,可是立国啊!”这番话是说给马吉德听的,菲拉力是在暗中拉偏架。
“我脑子转不过来,确实难以理解......反正我也只会打仗,只要是圣人和您的吩咐,我照做就是了。”马吉德挠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