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情不错,而且也没有什么急事,封恪行走的速度不快,晃晃悠悠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现在还没有下雪,景色并不是多么的漂亮,一眼望去,地上满是枯黄的干草,远处树木光秃秃的,一派萧条的景象,连一只小动物都见不到。广阔的天地间,似乎就只有封恪这一个活物。
这样的景色实在是太过单调,看了一会之后,封恪也没了兴趣,于是加快步伐,毕竟北方那阴沉的天色可不是盖的,没准晚上就会下雪。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没有找到遮蔽之所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渐渐的,身后的远处传来了一阵细碎的马蹄声,起初封恪没有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来越近,明显是向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
封恪停下脚步,退到路边,倒不是急着为这群人让路,一来是想休息会,二来是想看看这群人是什么人,听这马蹄声,来的人应该不少,大冬天的出动这么多人可是不常见啊。最后嘛,则是尝试下能不能搭个顺风车,这天寒地冻的,一个人走总还是太累了不是。
因为四周很开阔,声音能传出去很远,用了好一会,封恪才看见来人的身影,十几匹高头大马齐头并进,一色的乌鬃美人,一看就是就是巨富之家。
可是当看清来人的脸时,封恪的脸色巨变,那领头的人实在是太熟悉了,化成灰他都认识,分明就是司马德光。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封恪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紧接着迅速反应过来:司马德光这个恶少是为自己而来的。刚好遇到?那是不可能的,封恪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他自认为运气还没有背到这份上。
至于司马德光的目的,封恪也能猜到一二,心里暗暗冷笑:“看来这个恶少是非要我的命不可了!”
人肯定是跑不过马的,所以封恪也没想过逃跑,索性就站在原地,心下倒也不怎么怕。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如果是半年前,面对这种情况,封恪肯定是在劫难逃,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谁逃不掉还不知道呢。
乌鬃美人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司马德光一伙便来到封恪的身前,一群人也不下马,骑在马上将封恪围了起来,驱马不停地转圈,嘴里不住的发出“呜呜”的鬼叫。而司马德光则是停在外围,满脸戏谑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封恪。
封恪冷眼相对,静静站立,一点也不露怯,就像一个大人看着一群熊孩子在那边胡闹一样。
封恪的反应有些出乎司马德光的意料,原本在他看来,面对这种阵势,封恪非被吓的屁滚尿流不可,可看他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哪有半点受到惊吓的感觉。反倒是自己的手下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连叫嚣声都没有刚才热烈了,这叫什么事啊。
不得已之下,司马德光只好叫停:“好了,都停下!”
一伙人立马停住,连叫声都没了,颇有些令行禁止的风范。
手下人的表现令司马德光很是满意,脸上露出了一个尽在掌握般的自信笑容,看着封恪道:“小杂种,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见到本少有没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或者说是惊恐万分,哈哈……”
见到主子笑,周围的那些狗腿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尤以苟或笑的最大声。因为他没学过骑马,所以由另一个人带着,为了看清楚前面的状况,他的脑袋从身前那人的肩膀上伸出,嘴巴就在那人的耳边。这一笑声音太大,差点没把那人给吓死,身子一哆嗦,手下的缰绳猛地拉紧,将坐下的乌鬃美人拉得人立而起,猝不及防之下,两人直接从马背上被掀飞,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番变故也令得司马德光一伙停止了笑声,纷纷回头看向身后。只是他们停了,封恪可不会放过这好机会啊,当即笑着嘲讽道:“哈哈,狗货,你这是来给我行大礼送行的吗,何必这么客气呢,还来了个五体投地,只是怎么是反的啊,该不是当了走狗后腿都软了,跪都跪不了了吧,哈哈。”
苟或翻身爬起,满脸通红,眼珠子一动立刻反击道:“封恪,你别得意,今天你是插翅难飞,还不赶快跪下求饶,没准少爷高兴,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哈哈,我飞不飞的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连马都骑不了,还像一只千年王八一样摔了个底朝天,哈哈,笑死我了。”封恪笑得都弯了腰,似乎都快笑岔气了。
“你……”
“够了,没用的废物,还不退下,嫌不够丢人吗!”司马德光的呵斥打断了苟或的反驳,对二少爷言听计从他赶忙退到一旁,连屁都不敢放一句,看的封恪心里摇头连连,有的人天生就是做奴才命啊。
而另外的那些狗腿子们则是满脸的幸灾乐祸。狗腿子间也是有竞争的,苟或的到来抢了其他人不少风头,现在看他受斥,他们当然喜闻乐见。
司马德光面沉如水,刚刚营造的大好局面就因为苟或这个废物而告破,原本自己还想在封恪面前多嘲弄他几句,体现体现自己的优越感,同时也让这个小杂种尝尝害怕的滋味,可是现在情况不仅没自己的设想进行,还倒而被封恪给讽刺了,司马德光的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心里虽然不爽,可也不能弱了气势,自己是来找人麻烦的,可不是来被人看笑话的,司马德光当即喝道:“小杂种,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如果你现在下跪的话,我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